刚好早上做围栏还剩半截竹子，够用有余。

“妈妈最好了。”陆山花笑颜逐开地跟着她。

出门就看到陆山妍把大水牛放了出来，让它在地堂上吃草。

“好了好了，妈妈现在就去给你织筛子。”宁青石拍拍她的肩，站起身。

简陋的田鸡窝已经积够了水，宁青石往出水口的位置插了根木棍，将中午特意留出的四只田鸡放进去，手快地把筛子盖上，压上一块大石头，再盖上蛇皮袋遮住大半边，压住。

“花花，你以后每天都要抓蚯蚓喂它们，”宁青石认真地叮嘱，“然后这个袋子一定要这样盖好，盖少了会晒坏它们，盖多了不透气，明白了吗？”

陆山茶和陆山娇哪儿也不去，一左一右地贴着宁青石，眼带渴望地看着她。

宁青石把一根木柴塞进灶膛，保证说，“吃了饭就种花花，然后做裙子，你们先去玩吧。”

他们分别洗漱过并喝了水。

陆山妍去喂鸡并看望她的大水牛。

“明白了，妈妈。”陆山花点点小脑袋，“我现在就去抓蚯蚓。”

“石头底下会有，”宁青石提醒说。

“嗯，我记住了。”

宁青石回到厨房，水已经烧开，洗好了菜的陆山林正站在灶边灌着开水。

“林林，小心呀。”宁青石柔声提醒，声音抑制不住地带着紧张。

“妈妈放心，”小男孩骄傲地回头，“我可是很厉害的。”

宁青石抚了下额，取了米过来淘洗。

放米下锅，将看火的工作留给儿子。

她到杂物房里打开一个瓦罐，拿出了一颗胖嘟嘟的酸菜。

“妈妈，你这是要做什么呀？”陆山林满眼的求知欲。

宁青石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做酸菜鱼。”

小男孩的眼眸如意料中的那般亮起，“好吃吗？”

“好。”乖乖巧巧地去了。

她们的背影才刚穿过杂物房。

陆山花冲进屋来，也贴到了妈妈身上，同样的眼神看着她。

“嗯，我记得了。”陆山妍不住地点头。

捡了竹子回来，宁青石破成蔑条，三两下织成了一片简陋的筛子。

筛子疏密得当，透气且方便观察。

“好，”陆山茶懂事地点头，牵住懵懵的、有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妹妹离开。

陆山林问了下包子的踪影，得知晚饭才可以吃，准备去摘菜，发现了菜盆里柔嫩翠绿的小白菜，傻笑着到水缸旁去洗菜。

宁青石自水缸里舀水进锅的时候，她清清爽爽地出来，喝完水，“妈妈，我去喂虫子。”

蹦蹦跳跳地出门。

宁青石柔和地笑，转身去给她倒了碗水，“还烫，你先去洗洗。”

她经过的地方，光芒灿烂，映衬得这屋子，破旧感瞬时减少了一多半。

另外四个孩子先后醒来，把这种灿烂延续，映照得宁青石满眼都是光明。

“妈妈，”陆山妍声音低低的，“牛真的好饿了，所以我……”

“你做得对，妍妍，很棒。”宁青石比了下大拇指，提醒说，“不过你要记得小心，别再靠近牛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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