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

“爸，我也不和你多说，你就看着，明天咱们会不会饿肚子。”宁青石回头，表情带着一丝挑衅。

“好，我看着，”宁进山语气很冲，“到时候饿着了别来找老爸哭！”

“爸，留什么明天，就今天吃。明天的明天再买。”宁青石头也没回。

饭菜上桌，爆炒蜂蛹，筒骨汤，水煮麦菜。

花腩还在灶里，小火炖着，留晚上吃。

“那就好。”想起女儿早上说过的话，宁进山安下心来，自碗柜里拿出碗，倒了开水边吹边喝。

宁青石回到厨房，洗了瓦锅加水烧上，取出筒骨清洗干净，哐哐哐地砍。

刚回到来的宁进山听说这事，担忧地说，“阿妹你这行不行呀？要不还是带妍妍去卫生站看看。”

“不用，妍妍伤得不算重，我可以。”宁青石满脸自信。

蜂蛹炒出来，不仅味香，而且看着和粪坑里的那些不再有一点相像。

孩子们做着嗅闻的动作，筷子勺子纷纷出动，吃了一口直说好香，然后加快动作，不停地把美味送进嘴里。

迟迟没动手的陆山茶仔细地看了看哥哥姐姐妹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伸出筷子，夹了一只放进嘴里。

“茶茶，怎么样？好吃吧？”宁进山满脸自得地询问。

“嗯嗯，”陆山茶灵动的眸中闪过一道光，连连点头，也加快了动作。

“哎哎，”宁青石适时提醒，“孩子们，不能只吃菜，要送饭吃。”

“是。”几个孩子同时应声，乖巧地照做。

饭后，宁进山照例到檐下过足了烟瘾，坐回到门边小板凳上，给孩子们讲述他的过往。

宁青石安抚了想要帮忙的陆山妍几句，将她安顿在外公的身边，特意让哥哥看顾好她，收拾了碗筷去洗。

忙完，翻找出木板锤子等工具，给几个孩子做木屐。

这事昨天中午就该做的，但她忘记了。

想到这里，深感自己距离一个合格的妈妈还很遥远。

找齐工具，也搬了小板凳坐在门边，开始动手。

孩子们正是好奇心强的时候，见状纷纷转身，围绕过来。

被冷落的宁进山有些郁闷，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轻轻叹息。

因为太多太常见，连收购都没什么人收购。

宁青石没有理他，砍完筒骨下了锅，又洗了花腩来切。

宁进山按捺不住地开口，“我说，阿妹，咱中午就吃峰蛹，筒骨汤留晚上。花腩就先腌起来，明天再吃。咱总不能今天一顿吃撑了，明天就饿肚子，你说是不是？”

“好。”坐在灶前守着火煮饭的陆山林响亮地应。

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向往。

——

宁进山看着她忙碌，想到买肉花掉的钱，闷闷地生气。

包扎好，把小女孩抱到厅里，让妹妹们陪她玩。

宁青石懂一点医理。

快穿过的人，什么都懂一点。

后山杂草遍地，许多野草不起眼，其实都有着各种出人意料的药用价值。

她很快在那一片植物海洋当中，找到了用得着的几棵，采摘回来。

清洗干净，捣烂了给陆山妍敷上，撕了干净的布条给她包扎。

“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宁青石信心满满。

宁进山放下碗，走到灶边去刷锅，“林林，烧火，外公给你们炒蜂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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