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田鸡是什么鸡，也能吃吗？”陆山娇嘴里塞着肉，声音含糊。

陆山茶和陆山花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哈哈，当然能吃，还很好吃，”宁进山慈爱地笑着，“田鸡长得跟青蛙很像，个大些，无论是煲粥、煲汤还是爆炒，一个字‘香！’”

陆山林垮下脸来，闷闷地“哦”了一声，低头扒饭。

“花花真聪明，说的对，”宁进山夸了句，放慢了进食速度说，“下雨之后，青蛙田鸡都出来了，是最好抓的时候。”

“那为什么它们喜欢下雨时候出来呢？”陆山花抬手托住了小下巴。

现在下雨，他白天截水浸田的举动，都成了多余。

宁青石听着接连响起的蛙鸣，轻轻摇头，“不是，可以去捉田鸡了。”

“不用。”宁青石含笑回了句，感觉到荡入屋中的微风带上了一丝湿润的凉意，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出去，果然见到晶亮的雨线落下，密密集集。

“下雨了呢，”眉毛轻挑，语气添上了些微的喜色。

宁进山愣了下，“大概，是图凉快吧。”

“花花，你想知道为什么，到时候妈妈留几只给你养着，你自己找答案，好不好？”宁青石建议说。

“好！”陆山花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吃过饭，雨量骤减，只牛毛一样偶尔飘落。

“阿妹，我去捉田鸡，你去田里看看，水太多的都给放少点儿，特别是猪心拗口那里。”

宁进山碗筷一扔，交代道了几句，然后随意戴了顶草帽，扯了个蛇皮袋就出门去了。

宁青石收拾了碗筷去洗，把厨房卫生认认真真搞了一遍。

然后给三个小妞洗澡，督促两个大的洗澡。

哄着他们睡下，也拿着蛇皮袋，担上板锄，戴好草帽，往猪心坳走去。

一出门，她就深深呼吸好几下，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路上好几次偶遇鼻涕虫，都能保持最基本的冷静，快速地绕过。

在旱地之间穿行一阵，顺着下坡的小路来到了稻田集中的区域。

这边的水田和旱地，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

只是前者所在地势较为平缓，灌溉便利，后者反之。

“嗯，”宁进山淡淡应了声，转身往厨房走去。

“捉田鸡！”陆山林眼睛亮起，“外公，妈妈，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行，”宁进山吞下口中的食物，语气严肃，“大晚上的，又下着雨，小孩子不能去。”

“放心吧，外公会处理得和大野鼠一样干净。”宁进山保证说。

陆山茶顿时舒展开眉头，继续吃饭。

陆山花接着问，“外公，妈妈，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捉田鸡呢，是因为下雨吗？”

“是喔，”宁进山脸上一喜，加快了进食的动作，“待会就去借电筒，捉田鸡。”

“怎么？”宁进山扭头看了眼，沉下脸去，“看到老爸白费功夫，你很开心？”

宁青石笑笑，跟了上去。

中午炖好的花腩加热，麦菜下锅煮好，开饭。

“辛苦爸了，”宁青石露出乖巧的笑，“晚饭后我会去守着。”

“林林，今天辛苦你了，多吃点。”宁青石往大儿子碗里一连夹了好几块肉，以示嘉奖。

“呵呵，”小男孩傻笑着，“谢谢妈妈。”

“哇！”陆山娇圆圆的大眼闪着光，小脸上满是期待。

“大青蛙，那是在泥地里的是吗？会不会好脏？”陆山茶秀气的小眉头轻轻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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