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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二合一)乖乖……

  • 作者:四藏
  • 类型:科幻空间
  • 更新时间:2021-09-27 18:55:21
  • 章节字数:14486字

他被她堵得喉头腥甜,恨意欲呕出来,抬手抓住了她细细的脖子,盯着她的脸,她的眼,多么想就这样扭断她的脖子,多么想从她眼睛里看到一丝丝害怕和悔恨。

这么多年她都不觉得自有错吗?

这么多年,他思夜想的画面,全是她哭着向他忏悔认错,求他饶过她的画面……

“我与人私通,你就可以给我下『药』毁了我的身体吗?”她不可思议地反问他。

他被她问得愣在里,他忽然发现,比起痛恨李容修,他的心中更恨她,这个时候他明明该竭力除掉李容修,可他却留在京中与她纠缠。

为什么?

她讥笑了一声又说:“还有,替你父亲粉饰他对我的忠贞,他有拿我当过妻子吗?我不过是为了填补你们谢家的亏空的摇钱树,他若拿我当妻子就不会新婚之夜丢我一人在房中,更不会冷落我就像冷落一只不会讨好主人的阿猫阿狗。”

“你该问问你父亲,我为何红杏出墙,他为何不纳妾?”乔纱一点不隐藏地全倒了出来,“因为你父亲厌恶与我同房,因为他不行,成婚多年你父亲从来没有履行过丈夫的责任,他怎么好意思纳妾?”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舍我一人保住你谢家颜面是吗?”乔纱经直勾勾地望着他,毫不避讳地说:“你既能这样想,怎么还来怪我下『药』送你入宫?舍你一人保住谢家和乔家百条人命不应该吗?”

他紧紧蹙着眉, 顿在她的眼。

李容修是该死,可他明白成王败寇,他输了就该像只白鹿。

可她……

“谢兰池。”她叫了他,好奇地望着他,手指点在了他的心口,问他:“你究竟对我寄予了多厚望?才能在失望之后,如此地怨恨我。”

窗外轰隆隆的闷雷声,滚滚响起,像击在他的心尖上。

他怔怔地看着她,竟无法反驳她的话,一时哑了,心中些翻涌的恨意在她的指尖下,哑了。

他为何如此恨她?甚至超过了李容修。

因为他知道李容修是他的敌人,可她不是……

他为何会因为她没有替他求情,而失望怨恨?

他为何会因为她与其他男人苟|合而愤怒,比他的父亲还愤怒,甚至毁了她的身子,让她再不能怀上孩子……

他突然之间,不敢再想,在闷雷之中被烫一般松开了她的脖子转身便走。

她在背后叫他,说她不睡在这里。

他却越走越快,“砰”一声将门关上,在外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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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房门外,回廊下,闷雷滚滚而过,闪雷照亮他的脸,他的眼神是怔的,脸『色』是苍白的。

她没有拍门,她的影子静静地站在门口,不喊不叫。

这院子只剩下雨声、雷声。

谢兰池静静地站着,扭过头看着一道道闪雷,无法不承认,他对她有过期望。

在她刚嫁入谢府的时候。

他时多大?十三还是十四?他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他曾期望过,她是一位温柔的母亲,真心待他的母亲。

大雨的夜里,谢兰池一步步走在孤寂的庭院里,不知道自哪里,只不知不觉地走进大雨里,被雨淋透。

他在想他的亲生母亲,可他的母亲过世太久太久了,他经记不起她的样貌了,只记得她并不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她很严厉,她总是拖着病弱的身体让他一遍一遍地背功课,他若是背不好,母亲就会用戒尺打他,每一次她都会哭。

他只记得母亲常常说,他不能比别人差,因为他的父亲当年不顾家人反对,娶了出身卑微的母亲,他不能给母亲丢脸,替母亲争气。

他静静地站在大雨里,看着被雨水击落的石榴花,他此一生从未被人温柔对待过。

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他从未体会过。

无论他多努力,多出『色』,都没有用。

他曾……期望过,从位新母亲的身上得到一点点温柔和袒护,他每请安,他为她买来糕点,为她请来大夫,亲自熬『药』……

他期望的不过是,她的一点点袒护,一点点就够。

可是没有用。

她并不喜欢他,不喜欢谢家,她永远都摆出事不关的模样。

所以他开始怨她,在她与别的男人私|通之后,他变成了恨她,他的恨不是从被她下『药』开始,而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就恨她,怨她。

大雨之中,他觉得自就像是掉进泥土里的腐烂树叶,除了憎恨,他不知道他还能为什么活下。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焦烟味,见背后传来暗卫的急喊声:“厂督大人,走水了!”

走水了?

谢兰池转身看过,只见他刚刚离开的间卧房里火光洞洞,烟从窗户中透出来。

他惊得慌忙上,命暗卫踹开了门,冲进就瞧见燃着火的卧房里,他的继母端着盏灯台将窗帘、床幔、桌椅、床榻,能点的全点着了,在他进后抬手将灯台丢进了棺材里。

火点着棺材里的布料,呼啦啦烧了起来。

她就站在棺材旁,火光外,不躲,不怕,威胁一般地看着他说:“你不替我换间屋子?”

一瞬间,谢兰池乎认不出来她,她还是个谨小慎微的乔纱吗?

如今的她,根不知道害怕。

火乎烧到她的头发。

谢兰池恼怒地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过来,气得发抖:“你是不是疯了!”

她被扯得跌进他怀里,不挣扎,绸缎一样依靠着他,仰头望他说:“谢兰池,我还在发烧,弄不好就死了。”

语气如此柔软娇气,像是在不满地嗔怪。

谢兰池竟说不上话来,她的手腕确实很烫,方才他就察觉到了很烫。

原来,新帝找太医开的治疗风寒的『药』,是给她开的?

“厂督大人。”暗卫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着急地问:“不找人来灭火?”

谢兰池盯着她,咬牙切齿,“命外院的家丁带人来灭火。”

他抓着乔纱的手,将她拉出了着火的卧房。

浓烟滚滚,她边走边咳,被他托着手带到了另一个院子的另一间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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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他将府中的下人遣外院,就是不想有人瞧见她,认出她,平添不必的麻烦。

现在家丁进来灭火,他自然不能留她在个院子里。

他只能将她带了他曾经住的院子,他之的卧房。

这院子他经年没有回来过了。

推开门,将她拽了进。

昏暗的房间里,一切还是原样,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花瓶里的花是新的,床榻上的床褥是新的。

乔纱『摸』了『摸』桌子,一点灰尘没有,想起来,似乎是原主吩咐下人经常收拾兰池爷的院子,不看起来太荒凉。

原主还是心软的。

“你这院子和屋子我没让人动。”乔纱拨弄着花瓶里的荷花说:“只让她们每来打扫一遍。”

谢兰池站在卧房之中,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他的院子,他住过的卧房,什么都没变,连他放在枕边的书还在。

为什么?她做这些是为了打动他吗?她以为他还会相信她吗?

忽然之间,他更恨起了眼的乔纱,恨不能立刻杀了她,仿佛不杀了她,他就会陷入更深更窒息的深渊里一般。

他盯着她,真真正正地动了杀意。

可她站在里,忽然站不稳似的撑住了桌子,摔进了她背后的椅子里,无法控制地干呕了起来。

她这是?又在骗他?

谢兰池站在桌边看着她,她撑在桌子上的手指青筋显现,紧紧地攥着,她俯在椅子扶手上,干呕得直不起身。

她真的在不舒服?发烧?

她什么没吐出来,只是止不住地干呕,吐着吐着忽然被抽空一般,软绵绵地栽倒在了扶手上,不动了。

谢兰池眉心一蹙,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她像是死了一般歪倒在他的手臂里,脸上苍白,嘴唇发灰,额头上是密密的冷汗。

“乔纱?”他叫了她的名字,慌忙伸手探了她的鼻息,么的微弱。

不,她不能死,他才刚刚抓到她,她点了他的房子,他甚至还没有开始折磨她,没有泄清他的恨。

她绝不能死。

他慌忙将她从椅子托起来,抱上了床榻,冷声喊了他的暗卫吩咐道:“请赵太医,立即让他过来。”

暗卫应是,消失在大雨的夜里。

他坐在床边,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他的榻上,被褥之上,看着她濒死的脸,无法形容他心中的慌张……

雨声么大,可他的心跳声么大。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他恨她,折磨她,看她痛苦,但他不她死。

如果她死了,他这么多年的恨该怎么办?他该恨谁?

如果没有憎恨,他甚至不知道自活着做什么。

他僵冷的手指伸出,轻轻扶正了她歪在枕头下的脸,近乎呢喃地说:“你若是死了,我会杀光你济南老家的所有乔家人,会将你剥皮抽筋,你最好活着……”

不死。

乔纱的灵魂飘在身体之上,看着谢兰池讥笑,话说得再狠,他是输了。

他害怕她死,瞧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

“宿主,您真的没事吗?”101心是慌的,刚才宿主突然呕吐起来,然后命令他把她的灵魂先抽离身体,他以为宿主……宿主快不行了。

难道这又是宿主演的??

“当然有事。”乔纱对他说:“我离宫太久没吃东西,又发着烧,吐是真的,不舒服是真的,所以我才让你把我抽离出来,免得在具身体里受罪。”

又说:“顺便试试看谢兰池。”

她看着谢兰池与101说:“你知道有种病症是被害者会与施暴者产生依赖吗?他们会把所有的生机和活下的动力寄托在施暴者身上,一旦施暴者离开他们,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活下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101问她。

乔纱没说是,没说不是,她只说:“我说谢兰池是个变态,并非是骂他,他确实心理病态。他活下的所有动力,都来源于恨我,你说他怎么能不病态?”

101不说话,其实在他看来,宿主比谢兰池还变态,还疯。

所以,宿主将谢兰池治得死死的,因为宿主疯起来根不命,可谢兰池怕她死。

他甚至觉得谢兰池可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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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了?

马棚的小屋之中,一道黑影悄悄地钻了进,锁好门之后,才将头上的斗笠摘了,『露』出一张瘦长的脸,正是长守。

“是谢家老爷子之的卧房着火了。”长守低低向榻上靠着的人禀报,他倒了一碗人参水递了过:“贵人先喝些水。”

房间里没有点灯,他只隐约看见贵人的轮廓,贵人如今这张脸……可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丑。

贵人接过人参水慢慢喝着,他继续说道:“之谢兰池命下人全部退离了内院,不许靠近,趁着方才着火属下溜了进,发现着火的间卧房里吊着好具尸体,瘆人得很。”

贵人从『药』碗里抬眼扫向了他,冷幽幽说:“我的,不是这些废话。”

知道知道,他知道,贵人不就是想知道,今夜谢兰池带回来人,是不是谢家小夫人嘛。

长守回道:“贵人恕罪,属下赶过的时候,谢兰池似乎经将带回来的名子转移了,属下没见到人……”

贵人的眼神一冷。

长守忙又道:“但属下在卧房里,还看到了口棺材,分别是乔家老爷和夫人的。”

贵人顿了手中的『药』碗,抬眼看着他,“乔家老爷和夫人的棺材?”

长守点头,“看样子是谢兰池命人刚掘了乔家的坟。”

名子一定是乔纱。

不然谢兰池掘了乔家的坟带回来,是图个什么?

谢兰池一定是将乔纱抓了回来,用她父母的尸体来折磨她。

谢兰池的些手段,他太清楚了。

“但属下从府中下人里打到,谢兰池带回来的子是顾家的郡主。”长守搞不懂地说:“说是新帝刚封的郡主,顾家认回来的儿。”

又想起来说:“对了,刚才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属下好像看见了赵太医被着急忙慌地带进了内院,了谢兰池住的院子。”

赵太医了谢兰池的院子?

他双眉就紧紧地蹙了起来,乔纱被带了谢兰池的院子?她是受了惊?还是犯了旧疾?亦或是……被谢兰池伤到了?

他手中的汤『药』喝不下,对长守说:“她在谢兰池院子里,想办法将她带过来。”

长守心中叫苦,贵人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哇,他们躲在这里是十分不妥,若是再暴『露』了,简直是自投罗网。

可他太清楚贵人的『性』子,一旦贵人决定的事情,满朝文武劝说是没用。

所以他只应是,又说:“说不定不是谢夫人,若是谢夫人,新帝怎么会封她做郡主?顾家还认她做?”这说不通嘛。

他看向窗外的大雨,雨下得真大,下得他心慌意『乱』,顾家认了她做,新帝封了她做郡主。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见到容昭和顾泽了?她是不是像引诱他一样,引诱容昭?

顾泽呢?

她竟连顾泽捏在掌心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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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纱是在赵太医离开之后,谢兰池将『药』熬好了,她才灵魂归体醒了过来,免得谢兰池喂『药』烫坏了她。

她在榻上闷哼一声醒过来,胃还在痛,股恶心劲还是没下,头晕眼花的。

谢兰池见声音立即抬眼望住了她,脸上闪过的一丝神情是骗不了人的——他松了一口气,他很开心她醒过来。

很短暂。

他压下所有情绪,像往常一样阴冷地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她:“喝下。”

乔纱躺在他的枕头上,手掌还压在不舒服的胃上,轻轻歪过了头,“你当初给我下『药』,坏了我的身体,让我没有一舒服,现在何必又为我治病?”

她不看他,她歪着头盯着里面的墙壁。

谢兰池是到刚才,赵太医诊治过之后,才知道,她的病不止是发烧,还有旧疾,是他当初给她开的不孕之『药』,留下的后遗症。

他端着『药』,静静地看她,她看起来没有一点想活命的欲|望。

她想死,一死百了。

做梦。

他就是想看她痛苦地活着,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药』碗再递过,“你是我灌下?还是自喝?”

她盯着他,懒洋洋地枕在他手指下说:“我你喂我。”

她他喂。

她在想什么?想着他会对她心软吗?

谢兰池伸手托起她的脖子,端着『药』灌进她嘴里。

她却先一步伸手,一把打翻了他的『药』碗。

『药』碗“铛啷啷”掉在地上,『药』洒在谢兰池的衣衫之上,他气怒至极,可她推开他的手,俯在榻上又一次干呕了起来。

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干呕到颤抖的双肩,股怒气又一点点消散,她太脆弱了,仿佛下一瞬又会昏过,死在他眼。

从他从未发现,她这么羸弱不堪,经不起一点风霜似的。

她不是么自私怕死吗?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宁死不屈。

谢兰池轻轻擦掉了衣袍上的『药』沫,吩咐暗卫道:“再熬一碗来。”他看着乔纱,一字字与她说:“我亲自伺候母亲用『药』。”

乔纱忍了好久才止住吐意,抓着他的衣袖说:“倒水来给我漱漱口。”

谢兰池看着衣袖上的细白手指,心中竟说不清是气,还是无奈,她还真是在使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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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守在厨房里低头熬『药』等着,等『药』熬好了,他端着『药』起身,仔仔细细地放在饭盒里,拎着饭盒,跟在暗卫身后,往谢兰池的小院。

在半路,挑了个无人的地方,掏出匕首上捂住了暗卫的嘴,低低说:“对不住了兄弟。”

幸好,他多带了一张人|皮|面|具,这兄弟与他身量差不多,应该看不出来。

但愿谢兰池看不出来,不然他们贵人,可就为见谢小夫人一面,把自搭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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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池站在门口看雨,等『药』送过来。

床榻上,她漱了口之后就不舒服地昏睡了过,他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她昏睡时,总让他觉得她死了。

院子里,暗卫提着『药』冒雨回来,低着头将饭盒双手递给了他。

他瞧了一眼暗卫,见他脸『色』很白,没太在意,拎着饭盒进了房间。

饭盒里,除了『药』,还有他吩咐备下的粥和点心。

他端着『药』重新回到了榻边,瞧见她脸颊红得不正常,伸手『摸』了『摸』,是烫,她又发烧了。

刚才她就该喝『药』。

她被『摸』得缩了缩脖子,惺忪地睁开眼,没有力气地软绵绵歪在他的手背上,没睡醒地眯着眼,用滚烫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喃喃了一句:“好凉。”

他的手顿在里,她的脸真烫真柔软。

“喝『药』。”他与她说。

她带着浓重鼻音的“恩”了一声,撑着手臂自乖乖坐了起来。

谢兰池看着她,心中居然觉得,她刚睡醒的此时此刻,乖顺的他不敢相信。

这是她一次触碰他。

谢兰池一次见到这样的她,从她怯懦,么是避着他,么是哭哭啼啼,可她如今骄纵嚣张,诡辩得振振有词。

“我父亲不曾与你同房,你便可以与人私|通吗?”他不可思议地问她。

他眼神定定地凝在她身上,她还记得这件事?她还记得?

“输给李容修,被他羞辱折磨,你反倒更恨我。”她在他的掌心下,与他对望,“为什么呢谢兰池?”

为什么?

她漂亮的脸上尽是问心无愧的表情,“我十岁的好人家儿嫁给他,他看不上我,弃如敝履,我自然找懂得心疼我的人来心疼我,我有错吗?我唯一的错就是嫁给你父亲。”

她说得理直气壮极了,“我当初原可以杀了你,可我不忍心,留下你这条命,你和你们谢家很该谢我才是。”

谢兰池看着她的双眼, 双眼温温柔柔地笑着,充满了欺诈『性』, 她的心能捂热吗?

“我父亲待你不好吗?”谢兰池胸腔里翻滚着的是腐烂的恨意,“你嫁入谢家这些年,我父亲不曾与你红过脸,多人劝说他不曾动过纳妾的心思,哪怕是明知道你背地里和男人纠缠不清, 这样都捂不热你的心吗?”

她的手指碰到谢兰池的脸颊, 一片羽『毛』似的轻,稍纵即逝,和她轻飘飘的话语一样, 唯有他紧紧抓着的手腕触是真真切切的,柔软滚烫。

“你父亲待我好吗?”她眼底里笑意一冷,反问他:“难道不打骂我, 不纳妾就叫对我好吗?我对你不好吗?我没有打骂过你,还拿自的嫁妆来贴补你, 为何捂不热你这颗心,你对我下毁了我身体的『药』时,可曾想过, 我对你的好?”

谢兰池更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眉头一点点蹙紧, 她竟然还能诡辩地反问他, “母亲又为何不想想,全京城知道你与你的情郎苟|合, 难道我恩戴德地等到你为我生下一个野种弟弟吗?”

可如今,她脸上没有一丁点悔意,连惊慌没有,她反而挺了挺身体,将她细细的脖子送进他的掌心里。

“杀了我啊,反正我没有想活下,能够毁了你多年的布局,不错。”她唇角甚至还挂着笑意,“谢兰池,你一定认为都是我的错,你从小就这样,被你父亲罚跪,你不恨他,你怪我这个继母没有替你求情,没有为你送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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