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进？”柯丽娜不解。

“当然！”

卡普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这些再熟悉不过的景色，谁又能知道它们体内蕴含着多强大的力量呢？

“当然，”卡普兰打着哈欠，在这里待着，他也是会厌倦的：“不过我感觉，你们这个世界的力量层次应该会有一个跃进。”

维西盯着手中的墨绿色瓶子，里面的粘稠状液体看着令人干呕，然而这里面装着的东西，让维西的呼吸抑制不住地变得激烈。

他已经开始亢奋了。

随着双方接触越来越深入，卡普兰也算摸清楚了柯丽娜的脾性，这个人类心思不坏，但她内心装的东西太多。

就连身边人都能感觉到那压抑的气息。

一个人的使命是怎样的？

牙纹不能理解，但他心底的声音就是这么告诉他的，解决深渊，自己就能好好地休息了！

“确定有效吗？”维西压抑着声音。

“确定！”面前的研究员重重点头：“我们筛选了上百个试验品，从刚出生的婴儿到行将就木的老者，全都灌入这种基因液。得出的反馈很不错，而且对身体没什么损伤！”

当然，仅仅是这一批实验体没什么损伤罢了，在成功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的尸山血骨。

“尾巴处理得怎么样？”

研究员重重点头，神情火热。

距离军营五六公里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坑洞凭空出现，周围的泥土已经被染成了黑红色，粘稠状的泥土上是一个个尚未干涸的脚印。

苍蝇嗡嗡地盘旋，蛆虫在一摊烂肉中蠕动，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尸臭味。

“上面到底在做什么？”一名士兵拉着小板车，上面盖着黑布。

“谁知道呢？”另外一名士兵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有新的药物出来了。”

“唉，这东西到最后还不是让我们喝？那狗娘养的！”那人骂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帝国后面已经有不少村子都变成寡妇村了。”

……

两人一边说着，麻木地将板车上的尸体扔到坑洞内，那动作极为熟稔，穿着布鞋的脚落在一块板子旁边，那名士兵将其扶正，上面写着一个数字“三”。

木头磨转的声音渐渐走远，留下的只有苍蝇的轰鸣。

啪！

肮脏的手拍在地面，上面还有没凝固的血污，从坑洞中爬出来了一个孩子，稀疏的头发紧紧地贴着头皮，深陷进去的眼眶透漏着疲惫，还有别样的冷静。

如此孩童，出现在这个地方，自然是不同寻常的。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个寂静的森林当中，无人可知。

……

随着新的基因药剂得到突破，维西开始了自己的统一之旅，他极富谋略，间谍下毒，栽赃陷害，只要能获得胜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如此一来，另外两个国家根本抵抗不来这种程度的进攻，最后，两个国家直接联手，打算将维西帝国彻底碾压下去，但毫无办法。

随着战争的进行，两个国家越来越悲愤，他们毫无办法，对面的攻势宛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那精壮男子的数量，竟然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丝毫没有减少，他们国家都快将妇女派上战场了！

又是一年过去，那两个国家只剩下了可怜巴巴的一点领土面积，毫不怀疑，只需要一月时间，维西就能统一整个大陆。

想到那一天的到来，维西穿上了铠甲，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那因为操劳而衰老的面庞，爬上眼角的皱纹。

“我是世界之王！”

维西心底浮现出这句话，神态陶醉。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通报声。

一名身着青白长袍的老者跑了进来，步伐匆匆，很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想要对他们的王汇报。

“发生什么了？”维西有些不满，他还没体验够刚才那种感觉。

老者跪在地上，用着颤抖的声音将自己发现的问题说了出来，这件事情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

“你说的是真的？”维西紧皱眉头。

如果这是真的，而且这种案例能复制的话，那人还称得上是人吗？

“绝对不会错！”老者擦拭额头的汗水：“细胞是不会欺骗人眼的，小生物分子已经遍布光膜的内层便面了，里面隐藏的分子模样，还有特殊的靶细胞都不……”

“打住！”维西伸手制止：“说我能听懂的。”

老者咽了口吐沫，心一横：

“我们研制的基因也，如果还有人服用，恐怕会被里面的超凡生物细胞反噬，到时候人类细胞会逐渐减少，全部转换成超凡生物的细胞！”

细胞都变了模样，那人类本身的模样呢？

老者带领着维西来到实验基地，破旧的铁笼子里面，一个小女孩趴在地上，面色苍白虚弱，轻蹙眉头沉沉睡去。

借着旁边人的灯光，维西清楚看见，女孩脸颊上的淡蓝色粘液。

“牙纹，”声音宛若来自九天之上，柯丽娜轻声呼唤着：“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没办法，”卡普兰无奈地耸耸肩：“你们这边创造出的什么弱化基因药剂，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越来越大了，我去其他的小镇，没人敢招待我啊。”

柯丽娜沉默，随后说：“统一大陆是利大于弊的。”

……

大陆一分为三，对于人鱼反倒是轻松了许多，人类也很少派出兵力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她们的踪迹了，是一段难得休养生息的时间。

但这种好日子，不会维持太久。

“你最近出去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柯丽娜松了口气，看着牙纹走远，内心很满意。

“果然，女人还是不能得罪。”嘲讽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自然是卡普兰的声音。

对面的牙纹怒目圆睁，面对如此问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消灭深渊！”

一处密林中，柯丽娜双手交叉，不断在牙纹脸上晃动着，纤纤玉手幻影重重，散发着芳香。

“没错，就是深渊！”柯丽娜眼眸底下藏着哀伤：“你的使命就是如此，万万不能忘。”

使命？

“你会明白的，”卡普兰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你迟早会明白的。”

谜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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