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延心没有回头，反倒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嗬嗬——」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再次响起，「想逃，没那么容易。」

此刻的凡若像是变了个人，脸上的扭曲完全和她娇小的身躯不符。

凡若突然站起身，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微笑，但说出来的声音依旧是软糯得惹人怜惜。

「嗬嗬嗬——」

原本喷洒在巨鹿园四周不甚起眼的墨汁中忽得冒出一只只恶灵，它们将欲要离开的释延心团团围住。

「我……我不知战神他去哪了……」

凡若咬着唇，颤抖着肩膀微微摇头。

「你说一天前天帝带着大臣们前去了神魔山，那我父亲呢？他带着我的母亲去了哪里？」

释延心说着，抱着南卿浔向前走了一步。

「赤焱——」

红色的火焰以释延心为中心点旋转成一个球体保护罩。

这些低级的恶灵碰之则化成灰。

「吾说了，想逃没那么容易。」

阴森沙哑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只见那原地站立的鹅黄色少女锁骨处身形一怔。

锁骨两边像吹气球一般迅速鼓起两个硕大的包，紧接着：

「噗呲——」

青铜色的利爪刺破了血肉，从里向外伸出来。

沾染血沫的利爪撑着少女的肩膀，借力向上一跃，赫然少女脖子正中心钻出一颗黑色的头颅。

一秒。

两秒。

少女残破的身体化为血色的齑粉散落在九重天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怪物。

一个青铜色面目狰狞的怪物。

「天命之子，决战时刻。」

怪物丑陋的双眼含着血丝，眼神微眯看着释延心的背影，嗜血喑哑道。

忽的，它一个瞬移直接闪现到释延心面前。

释延心也随即往后退了三尺，他从踏出天罚之地结界的那一刻起，就打起了百分之两百的警惕。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眼前骇然的生物，抱着南卿浔的双手也紧拢了三分。

「唔——」南卿浔像是吃痛，发出一声嘤咛。

怪物的视线下意识地从释延心脸上转移到了他抱着的紫衣少女身上。

释延心因为南卿浔的嘤咛，所以抱着他的姿势换了一下。

这样，原本少女埋于他胸膛的脸就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嘶——」

「焰阳哥哥，我就知道这么多，求你快去隔壁看看瑶光仙子吧！」

临了，他没在看凡若，而是直接抱着南卿浔转身。

「等等——焰阳哥哥你不去隔壁看看瑶光仙子吗？」

「呼——」

下一刻，一团黑雾衍生出来的恶灵就将它埋没，连最后的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这只作为凡若伴生兽的小鹿就这样消失在神界的巨鹿园中，死于它所信赖的主人手下。

释延心觑了她一眼，审视的眸光仿佛要将地上的凡若看穿。

突然的逼近，给凡若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

凡若挣扎着起身，一旁的小鹿也发出哀鸣。

释延心垂眸看着地上的凡若，眼底最初的那丝怜悯早已一点不剩。

……

「最后一个问题。」

凡若仰着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原本还乖巧的小鹿也发出嘶鸣，四肢乱踏，想要逃离凡若的身边。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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