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下游，河道越宽，越省力。

待推行数百米，一声古怪的蛙鸣响彻整座青茅山——江昂！

哗哗哗！

借着一股股，绵延不绝的浪潮，方源得以成功推动吞江蟾。

唯有身后的赤城，一脸忿忿不平，有些不情愿，嘟囔着让方源成了大英雄。

“真是壮观！”江鹤望着眼前的一幕，神色一度呆滞，回忆原著中提到的江凡，他很难想象一个凡人能够拥有这样一只蟾蛊，到底意味着什么，并对世人价值观造成的冲击。

“古月方源！”

……

主动开口询问一些，赤山顿了顿，道：

“诸位家老大人，晚辈想举荐一人！他已在我之前借用过黑豕蛊，增长出一猪之力。”

前世他仅从原著小说文字中，还无法理解这种震撼，唯有亲眼目睹，方胜过一切辞藻的文字……

“江昂！”

喝饱了河水的吞江蟾，昂起头首，肚皮蠕动，瞬间又吐出无数的鱼虾鳖鳝。

江鹤走上前，与方源并列站着，一起目睹这场盛宴。

方源面色如旧，直勾勾的与吞江蟾硕大的翠绿色眼瞳对视。

“什么味道？”忽有人疑惑道。

众人也同样闻到了那股苦涩色，眉鬓微皱。

江鹤并未回话，而是躬身四下寻找。旋即，将一只磨盘大小、通体乌黑，壳上有着一圈圈白纹的贝壳，从河滩中找出，递给身侧的方源。

“给！你要找的。”

方源托江牙寻找苦酒的事，他早有耳闻。

“嗯！”

接过百年苦贝，方源淡淡回道，俯身继续搜寻，收集苦贝酒。

……

夜幕降临，星夜如盖。

初冬的雪，虽只有零星点点，却也寒彻入肌，叫人和衣而眠。

古月山寨一座隐匿的宅院内，寒蝉仗马。

两人对座，一老一少。

方正正襟危坐，回忆着先前完成家族任务的对战细节，侃侃而谈。

古月博面带笑容，连连点头。

待其说完后，会根据方正提出的疑惑与不足做出回答，话语温柔体贴。

自方正从学堂毕业，古月博便嘱托古月青书代为日常教导，保证受控，他自己仅每月与对方谈心交流，跟进一次。

“连赤山都失败，这可如何是好！”

狭窄的河道内，掀起一阵接一阵的波涛，河水为之动荡。

浪潮沿着河道一路向前，愈演愈烈，激起冲天浪花，最终拍打在吞江蟾硕大的身躯上，化为推行的助力。

“……不可思议！他居然真的成功了！”赤山眼神复杂。“江鹤，你出的这法子当真管用！”

赤山鼻息颇重，话语中也难免神情振奋。

江鹤方才主动献策，没想到真成了。

哗哗哗……

“谁？！”

“该考虑向熊家寨求援了，山寨存亡面前，没什么挂不住的……”

求援提议一出，众家老纷纷附和，连族长古月博也颇为意动。

厅堂内，众家老面若寒霜。

立于堂内的赤山面不改色，心头懊恼。

若非他刚从江鹤处借来黑豕蛊，还未完全增长出一猪之力，否则他更有希望推动吞江蟾。

江鹤与赤山小队众人闻讯而来。

只见吞江蟾半匍在地，张开大嘴，朝河水一顿猛吸。霎时间，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露出遍及鹅卵石的河床，直至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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