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张四皓挨打，还死不了。

毕竟他有“自愈之力”。

可黑不一样，黑死了便是死了。

且不说这种倒映之力，究竟能否达至夺舍地步，只说黑倒映张四皓时，自身灵魂亦会被干扰，二者相互纠缠，让张四皓念头失控，却令黑暴起对阳虎发难，结果直接被阳虎拍苍蝇似的拍死。

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

消化黑的记忆花了太多时间。

到正儒之境，千字护体，百邪不侵，黑倒映之力，却能突破其大脑防线，得了许多知识，有点奇怪，显得那“正儒”修为有点水。

黑的文字没学全，映来的知识也不多，却也足够解释此个学堂存在的原因。

黑先后倒映了阳虎及张四皓。

阳虎修为已至“正儒”。

这些时间里，在学堂里，能够活着，已经很了不起了。

便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拉起他的手，示意他该往学堂内走，张四皓回头，便望见瘦小的盈，盈面颊上青紫不堪，似是挨了打一样。

两人对视，盈注意到张四皓目光清明，便流露出惊喜的神情，她也意识到，张四皓回来了。

张四皓也立刻猜到，自己这段时间能活着，该是盈帮了不少的忙吧。如此想着，他便伸手抚摸了一下盈的脸，无声的道了声“谢谢”。

两人正亲昵，忽得一盆水撒过来，泼得盈和张四皓一身皆湿，张四皓愕然望去，却见那个半大小子一样的燕，正在那里颐指气使的示意他们快让开，挡路了。

燕身边，还跟着农，两人瞧着像对恶霸组合。

……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小小学堂，也会短时间风云激变。

上一代学霸仇，上一代恶霸黑，一个被献祭，一个被打死，政权交迭间，这一代学霸兼恶霸燕又诞生了。

学堂上，张四皓揉着自己的脸，他脸上也是青紫色，和盈一样，都是被燕打的。

刚才起冲突时，张四皓注意到燕身上的字，竟是在掌中时，便觉不对劲，果然，小小身躯，一拳打来，犹如火车撞来，张四皓被打到脸，竟然被打飞了。

具体几日，张四皓也不记得了。

关于阳虎脑中念兹在兹的“孔贼”其人，张四皓略有猜测，但又很难想像。

总之，黑学业不精，偷不到太多有用信息，倒是偷来了“可以成神”这种忽悠话，于是黑便着力求进，以得正果，可惜资质不济，最终瞧着张四皓成神希望很大，便想要夺张四皓的舍。

张四皓想。

复制了农，再复制了黑……对么？张四皓端详着自己胸口的文字，非常想知道，这些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他看自己胸口瘦峋峋的，像是饿了半个月的狼。

就是为了向某位地底之神献祭，助力阳虎称圣，报当年宗门之仇。

“正儒”是一种修为境界。

直到有一天早上洗脸，他看到盆中之水倒映着自己的脸，眼中已不见多余瞳孔，倒是眼白中文字还在，这才意识到，我还是我。

但脑中的确多了不少记忆。

混混噩噩，过了数日。

这学堂中阳虎教导的神秘祭文，会赋予学生不同能力，比如农之自愈，盈的眼泪，以及黑的重瞳。

黑的能力就是在自己意识中倒映他人灵魂，又以已身意志干扰他人思想，如再进一步，就可称为夺舍了，他眼中每多一瞳，便是倒映了一人灵魂。

至于，我的力量。

大概就是“复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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