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祈老爷子咂咂嘴。

迟奚摸摸鼻子，一般冰场都有监控的吧！而且昨天他跟祈洲出门时说不想让老爷子知道两人去训练，好给老爷子个惊喜，祈洲脸上的表情颇为微妙。想来他们刚出门老爷子就知道了。他们回家老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早就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他们昨天下午在冰场训练的录像，老爷子指不定一个人偷偷看了几遍呢！

“猜的猜的，那你是不是偷偷看我们呢？”迟奚眼睛冒着光，凑近好奇道。

老爷子听着来了兴趣：“你还知道冰场的监控直通我手机？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老爷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夸夸我和祈洲，没想让你们带我去吃东西。今天祈洲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迟奚义正言辞道。

祈老爷子微挑起眉：“哦？那是我不对，错怪你了，你和祈洲都很棒。”

祈洲见状若无其事移开视线，目光轻飘飘落在迟奚身上。

迟奚和老爷子聊了好一会儿，两人相谈甚欢，都开心得很，祈洲看着看着也满眼含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表情。

祈老爷子哈哈大笑，迟奚听到这话不知怎的有点脸红，偷偷看祈洲一眼，见他嘴角也噙着笑意才略微松了口气，回过神看两人的录像。

“确实不错，小奚，进步挺大嘛。”余涛拍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老爷子象征性夸过两人之后又扭头对上祈洲的视线，大声道：“小洲，今天想吃什么？”

这话像说给别人听的，祈洲注意到迟奚偷偷扫过来的目光，停顿了一会儿道：“今天吃海鲜自助。”

迟奚咽了咽口水，举手道：“我有意见。”

祈老爷子握拳咳嗽一声，颔首道：“你说。”

“我没来之前你们每天也都是这么吃的？我单纯，你们可别骗我。”迟奚满脸怀疑道。

“自然是的。”祈老爷子想逗逗迟奚，肯定点头。

迟奚探手摸摸祈洲的腹部，哀嚎道：“我不信，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保持身材的啊！”

祈洲被他这个动作弄红了脸颊，祈老爷子啧叹道：“人家之前练得比你多啊！你这几天练完就吃，能保持这样已经不错了。”

迟奚持续发泄不满，被老爷子押着去训练了，祈洲走在后面，犹隔着衣服碰碰自己的肚子。

教练见几人过来立马出言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

迟奚和祈洲还没开口，祈老爷子抢先回话：“有点事来晚了，你问那么多？”

迟奚舒坦了，祈老爷子果然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毫不留情。下一刻铁面无情的人就开口了。

“他们昨天下午没练，你今天要给他们加大训练量，把昨天的补回来。”祈老爷子冷酷道，看看迟奚，指着他又笑着补充一句：“最好让他一天练出腹肌。

迟奚：“？”

教练：“？”

祈洲：“……”

余涛忽略迟奚哀怨的眼神，毫不留情大笑出声。

迟奚又羞又恼，狠狠砸了下祈洲的手臂，这是在场唯一一个他可以动的人。

祈老爷子把迟奚和祈洲刚刚的录像给教练看，教练疑惑道：“你们刚刚怎么不叫我去看？”

余涛：这不是忘了吗？

祈老爷子不耐烦皱眉：“忘了。”

“哦！”

教练皱着眉头开始看，他的眉头逐渐松开，最后脸上堆起笑容，还不由叫好。

“比昨天配合得好。是不是偷偷训练了？没少摔吧！”

确实摔了好多次，训练哪有不摔的。迟奚不答，望向天花板。

“好了，先来两百个前后跳热热身。”教练一拍手道。

祈老爷子和余涛自动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三人。

迟奚和祈洲按照教练的指令练习着，两百个，听起来不多，但做起来是真累。尤其迟奚时不时还被教练指出动作上细微的不正确，又得重做，结果就是越做越多了，祈洲做完了站在一旁拉伸，迟奚还在累死累活。

迟奚双目无神，怎么上辈子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动作还会有不足啊！

历经良久，迟奚终于也做完了，还被教练痛批基本功不扎实，需要多练。

迟奚：我恨。

“左右踢腿各两百个。”

教练一声令下，迟奚又马不停蹄开始下一个动作，他边做边偷瞄着祈洲，祈洲确实很稳啊！

“停停停！你别看他了。”教练无奈道，“你踢腿腰一直晃什么呢？稳一点。”

迟奚点头，继续动作

迟奚好像知道自己这次表现得很不错，他高高扬起下巴，眼角眉梢都带着明艳的笑意。祈洲面色不显，目光一直追随着迟奚，眼睫不自觉弯起。

“你和小洲昨天下午都练了些什么呢？”祈老爷子好奇道，主要是练得确实不错。

“就练了双人滑该练习的啊！”迟奚眉眼弯弯，“冰场不是有监控吗？您想看打开手机随时都能看。”

“哦！”迟奚委屈道。

祈老爷子轻轻放下手，揉乱他的头发。

“没有偷看你们，但看你们今天的表现，就知道你们昨天训练得不错。说吧，今天想吃什么？”

余涛一脸郁闷看着三人，又伸出自己的手仔细端详：“这小子怎么回事？对队友的占有欲也太强了。”

祈洲盯着迟奚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拧起眉，余涛触及他的目光下意识挪开手，反应过来不自觉撇撇嘴嘀咕道：“这小子还挺唬人。”

两人优雅携手鞠躬，而后下场。迟奚眉开眼笑跑向祈老爷子和余涛，徒留祈洲对着突然空掉的手发愣。

祈洲合上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的温度，再望向迟奚，他已经兴高采烈聊起天了，祈洲无奈摇头，也跟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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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次是不是比昨天表现得好，快给我看看录像？”迟奚兴奋伸出手。

“是。”祈老爷子笑着回答，把手里的相机递给他，“看来你们昨天下午偷偷跑出去训练，还是有成效的。”

祈老爷子扬起手，作势要敲他的脑袋，迟奚赶忙捂着脑袋后退一步。

祈老爷子哪会敲他，这个小孩娇里娇气的，和小洲确实不一样，但也确实可爱。他压下翘起的嘴角，故作严肃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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