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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

  • 作者:北港初晴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4-02-15 16:53:27
  • 章节字数:24024字

“?”

苗老师这才松手, “云老师,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情?”

她抽了下,第一下没抽出来。

潘校长抱着保温杯,上面飘着饱满红艳的枸杞,时不时吹两口, 荡起层层波纹。

“校长,你找我。”

“……”

那还问什么!

云木香将琴装进包里,放回柜子。

出门时才发现苗老师还没离开, 她怀抱着教案笑盈盈地递出一份文件。

潘校长看到来人,放下茶杯招招手。

“来了,先坐,别紧张。”

“我不紧张。”云木香坐在潘校长对面,面带微笑。

潘校长认真打量两眼,满意地点点头。

“不紧张就好,我还担心你被那些风言风语给影响了心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云木香假装听不懂,“风言风语?关于我的吗?”

“你不知道?”潘校长不信,“你三年级今天的出勤率不高这事也还不知道?”

“校长说这个呀,是有一部分学生请假,怎么了吗?”云木香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这给潘校长整不会了。

他有设想过去安慰一个伤心的老师。

也预料过需要安静倾听一位无比委屈的老师的哭诉。

现在装不知道……

潘校长习惯性地将茶杯给抱在手里,沉吟片刻才徐徐开口。

“说得对,只是学生请假而已,你是班主任,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潘校长毕生所愿就是一个轻松自在。

云老师什么都不说,他也学着装不知道。

“另一件事情,今天马主任来找我说,有好些同学家长觉得孩子跟不上班。”

潘校长美化了一下,实际是说跟着云木香学不到东西。

“为了孩子着想,打算转到二年级去。”

云木香微微点头,“二年级班里的人本身就超出规定数量,如果要转班,需要分个二班出来,校长,借支笔。”

她低下头,抽过一张纸,唰唰两下就列出一份名单来。

“庞老师和万老师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原计划也打算明年让他们带班,现在提前点也没什么,课程上没有重叠的,也方便调整。”

“重要的政治课,校长要不要亲自去带?三年级要加新课程,课表有变动,很多时间怕耽误校长工作,挪去二年级还按照原先的课表来?”

潘校长以前喜欢互不打扰的同事,现在喜欢什么都安排好的下属。

果然他眼光就是好!

换成苗老师,肯定没这么自觉。

潘校长眯起眼睛,“这样三年级的任课老师就只剩下你和余老师,七门课你们两个人能忙过来?”

“校长,你是不是忘记啦,这周末编外老师就能确定下来,到时候可以安排一些副科给她们带,也算一种锻炼。”

潘校长一拍脑门,“是了是了,那我赞同你的调整,余下的你去安排吧。”

云木香等了等,见校长再没其他话要说,便站起身,

“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云老师啊。”

“嗯?”

潘校长笑眯眯地说:“你很好,永远都是我们学校的一份子,不要受其他的言论影响,接下来编外那一批,你还要多劳心。”

言外之意,她端得是铁饭碗。

随后潘校长喊来马主任,“愿意转到你班里的,就直接转过去,统计好之后你直接分成两个班,二年级二班就让、让庞老师带,万老师教主课。”

马主任眉头紧皱,“真让转?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足足二十多号学生。”

“这么多啊。”

“对,家长我刚刚才送走。”跟这些妇女同志打交道是真的头大。

“那干脆直接全部编去二班,省事了,你班里多出来的人数想匀过去,你看着办。”

“好。”

马主任拉着张脸回办公室。

他和云木香办公室门对门,在一间里头。

看着对面虚掩着的门,马主任停了下,转身去敲了敲门。

“请进。”

云木香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推门进来的马主任还愣了下。

“马主任找我有事?”

马主任给问愣了下,他怎么看对方情绪还挺好的。

“我……哦,二年级要分二班,我来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

云木香正在翻苗老师给的那一摞新老师资料。

“马主任,新老师的情况你都了解过吗?哪些适合教导初中,哪些适合教导小学。”

说到这个,马主任脸色就不太好看。

“情况不太乐观,大部分老师本身自己就只是初中学历。”

都是年轻人,近些年的学历都有水分,说是初中,听要折中听。

云木香想到一件事情,“六月是毕业季,之前送出去的工农兵大学生,回来之后要来当老师怎么样?”

“不太现实。”

云木香奇怪,“哪里不现实?”

她顿了下,“别告诉我,举荐的不是社来社去的大学生。”

工农兵大学生虽说都需要靠推荐才能上,却分两种性质。

一种,毕业后国家统一分配单位。

一种,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云木香心肝颤了下。

要知道军区大部分都是军人,军人有专门进修的学校,所以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原本完全可以取消。

军长感叹学习不易,给保留下来。

有资格、有能力可以拿到名额的,也就家属办和学校。

现在人走了还不回来?

云木香给气笑了。

怪不得学校老师年龄断层了。

她第一次认识到军区的大方。

可太大方了!

……

云木香带着郁闷度过一上午。

放学铃声响起后,她起身在办公室门口等淼淼。

周以臣不在家,娃娃做饭老是会有剩。

就比如昨晚上,算着量焖得芋儿饭,还是剩了一小半。

中午要吃剩饭,还是炒个小青菜吧。

想着想着,就发现学校学生越来越少,淼淼还没来。

怎么回事。

她朝三年级走起,刚出走廊,就瞧见淼淼狂跑过来。

“慢点慢点,怎么现在才出来。”

淼淼嘻嘻笑,“妈妈,我好饿啊。”

云木香伸出手,牵着他回家,“饿啦,那回家先给你泡杯奶粉喝,还是你要喝麦乳精。”

淼淼舔了舔嘴巴,“要喝奶粉。”

“行。”

云木香到家后给他先冲了杯奶粉,进厨房看到芋儿饭已经热好,从窗户看向后院,分成田字格的菜地里,有一小片绿油油的鸡毛菜长得十分漂亮。

她掐了一把鸡毛菜,喊来娃娃炒菜。

蒜末用油炝锅后,新鲜的鸡毛菜滚两下,简单调个味就好。

几分钟搞定。

淼淼那边喝下一大杯的奶粉,舔着白胡子就往厨房里钻。

“妈妈,吃饭了吗?”

“你不刚喝完奶粉,今天饿这么厉害?又没劳动课。”

“淼淼在长身体,要吃饱!”

云木香故意说:“那现在吃饭,就至于青菜哦。”

“没问题!”

“?”

云木香眨了眨眼,就母子两个,鸡毛菜干脆盖在饭上。

她就看都淼淼张大嘴巴吞下。

恩……这是她那吃青菜像吃毒药似的儿子?

别是被人调包了。

恍个神的功夫,淼淼已经吃完,碗筷一放,嘴巴一抹。

“妈妈,我吃好了,我出去玩儿啦。”

云木香十分嫌弃,“站住,把嘴巴擦干净,手也洗洗。”

淼淼手插进水盆里,沾了下水就拿出来。

“妈妈,洗好啦,我出门啦。”

“?”

是不是当她瞎啊。

“你回来,做什么急急忙忙的。”

等端着碗筷站在院子里,往外看就只瞧见淼淼远去的背影。

“嘿,臭小孩。”

……

放学后。

班长背着书包回到家,厨房里,是妈妈忙碌的身影。

“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洗洗手很快就能吃饭啦。”

班长摘下书包,趴在厨房门口嗅了嗅香味,突然问道。

“妈,我们班今天好多同学都请假没来上课,可回来路上我看到他们都在玩儿。”

“你老老实实上你的课就好,不要管别人,别的小孩去学校是混日子,你可不是,要好好学习,知道没?”

“那你不会给我请假吧。”

班长妈妈停下锅铲,回头看一眼儿子。

“为什么这么问?你说说看。”

班长斟酌道,“我不知道听说得对不对,但刚刚回来的路上,我有听到李成才的妈妈在骂云老师,说云老师断她们生路,有钱只管自己赚。”

联想最近家属楼附近的热门消息。

“是因为上山的路被封了,她们没办法上山去挖药材了吗?可为什么怪云老师,云老师只是个老师,领导又不可能听她的话,明明是军区下令要封路的。”

班长妈妈微笑着点头,“还不错,能理清楚前因后果,儿子,很多没有能力的人就是那样的,自己没本事,又不想承认,就只能将情绪宣泄在无辜的人身上,那样会让她们获得短暂的舒服。”

班长重复道,“短暂的。”

“是,短暂的。”

班长想着,云老师现在就是那个无辜的人。

“妈,我和同学商量要帮云老师正名!帮她从那些家长手里把同学给抢回来。”

“……”

班长妈妈封上炉口,火一下子弱了下去。

她装萝卜炖肉盛到大碗里,放在桌上才说:“为什么要用抢?”

“本来就是云老师的学生呀,现在因为家长插手要换到别的班里,让他们自己选,一定更希望留在云老师的班级里。”

班长妈妈不予置否,“在不妨碍你学习的情况下,我不干涉你,你也要和我保证,不准耍小聪明,违反规定。”

“保证不会!妈妈吃肉!”

……

同一时间。

高家。

高兰妹当着妈妈和弟弟的面,红着小脸唱完一整首歌。

弟弟很给面子地鼓起掌,小手拍得通红。

“好听好听,姐姐你教教我!”

高母笑得温柔,“兰妹真棒,都会唱歌了,这是不是就广播里经常放的?”

“是,云老师说这是国歌!歌颂祖国的,每次响起都会鼓励我们要自信!说是每一位同学都要会唱,竹弟,我来教你唱,那样等你上小学的时候,就是第一个会唱的小学生!”

“我要学,我要学。”

高母好奇,“你说这歌是你们云老师教的?她脾气还挺好。”

“云老师最好啦,妈妈,一会吃完饭我要和同学一起去练歌,云老师说如果我们唱得好,军区欢庆劳动节的时候,就帮我们申请上台表演的机会,到时候让好多的解放军都看到我们。”

“真的呀!那你好好练习。”

高兰妹清了清嗓子,又唱了一遍,她拉着竹弟一起。

“来,你跟着我学。”

突然,隔壁家女儿站在门口,“兰妹,我也能跟你一起学吗?”

高兰妹看眼对方,抿着唇有些为难。

高母打量女儿,叹口气。

她女儿乖巧,听话,懂事,就一点不好,不懂得拒绝别人,经常让自己吃暗亏。

“我们要吃饭……”

“不行哦。”高兰妹摇头拒绝道。

高母惊喜地看向女儿,就见她紧张万分,说话虽然慢,却真正地表达了拒绝。

“你不是我们班的同学,我不能教你。”

隔壁家女儿红了眼圈,扭头走了。

高母含笑,高兴地望着女儿。

……

不同的李家,李成才在挨打。

“把我话当耳旁风是不是!跟你讲过没,今天不准去上课。”

李成才倔强地站在原地抱紧自己,竹条抽在身上,疼到痉挛。

咻咻地破空声,落在身上炸开。

“我答应人家答应得好好的,到你这把我脸皮扯下来踩脚底下,还敢不敢了!说。”

李成才浑身颤抖,揉着疼痛的位置,脑子却还在转。

母亲生气的时候不能顶嘴,不然她会气得更狠。

她最爱的就是面子。

所以之前他成绩好给她争光,赢得了一段时间的舒坦日子。

也是因为面子,他违反了她说的话,让她在外人面前丢脸,才有了这顿打。

他突然说:“妈,我们今天去的人五一都能上台表演。”

李母放下高高举起的手,“什么表演?五一,往年文工团上的那个舞台?你还有这本事?”

“我没有,可我们云老师有,云老师今天专门教我们的歌。”

“什么歌?什么表演?”

之前来劝李母别打孩子的邻居好奇地问。

李母转身就将竹条冲着邻居,“跟你们又没关系,没听我儿子说,今天去上课的人才有机会,云老师肯定是气你们随随便便冤枉她,那封路又不是云老师能控制的,你们一个个倒是都怪起她来了。”

“这话不是你最先说的!”

“别瞎说,我可是坚定相信云老师的,不然我能让我儿子去上学。”

“……”

邻居气个半死。

有人扭头就回家说:“你下午去上课,听见没。”

“你不是不让我去。”

“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我还不让你玩儿,你成天玩儿的比谁都起劲,这话怎么没见你听我的。”

“……”

李母掐着腰,“一群不要脸的,就会污蔑我。”

她扭头跟儿子说:“到时候你去跟老师说,可千万不能再让这些人一起,他们老娘背地里都欺负云老师。”

“……那我吃过饭要去练习。”

“去去去,你好好练。”

“你答应了呀?”

“为什么不答应。”李母白儿子一眼,“就说你死脑筋不懂变通,就算是山没封路,我不认识药材,上山也挖不倒。”

她内心隐隐有种得意。

那种反正我挖不到,山封了正好的意思。

但表演不一样,她儿子是已经确定下来的,上台的风光已经可以预见。

是没影的事重要,还是有影的重要?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

筒子楼里。

好些小孩就站在过道里扯着嗓子在唱。

熟悉的旋律,总是能跟着哼上两句。

“乖乖,你家儿子还会唱这个不得了。”

“你女儿唱歌真好听,不像我家跟个哑巴一样。”

“听听,听听,跟收音机里唱得多像!”

“跟收音机学的?”

“不,云老师教的。”

众人一下子安静如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想到早上那一出,很快散开。

淼淼头也不回地跑到筒子楼时,蔡建安已经嚣张地搭起台子。

他第一个看到淼淼。

“周栕,你快来,我正在搭台子。”

八号楼和九号楼中间的空地上,蔡建安正拿着块从十号楼在建工地上的砖头,弯腰画了老大一片位置。

橘红色在水泥地上十分明显。

字面意义上的搭台子。

淼淼也不嫌弃,环顾四周,只有班长和李成才到了,其他人还没来。

江山还没吃饭,他听到热闹来看,就瞧见淼淼。

“淼淼,你来找我玩儿的吗?”

淼淼双手抱胸,重重地冷哼一声,扭头将后脑勺对着他。

“我们先开始吧。”

“没问题,我要来起头,我觉得开头帅气!”蔡建安撸着袖子,双手叉腰,开口前先用力清了清嗓子,“厚厚哈嘿!”

震得江山耳朵一阵发麻。

“你喊什么喊!”江山不满,看着旁边两个人,“淼淼,是不是他们跟你讲我坏话,你才不跟我玩儿的。”

江山绕到淼淼面前,淼淼又哼一声,继续躲开。

他跟蔡建安说:“我们来试试看。”

跟班长说:“一定要好好表现。”

就是不理会江山。

江山急得抓耳挠腮,旁边有小孩端着碗笑,“你还说你跟周栕玩儿得好呢,骗人的吧,人家根本就不想理你。”

“我才没骗人,我们就是玩儿好!”

“我不信,除非周栕跟你说话。”

江山握紧拳头,“闭嘴,再说我打你。”

淼淼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江山。

没来上课的江山就是个叛徒!

想到这点,周栕突然回头,“江山。”

江山激动地冲吃饭的小孩说:“看到没,他叫我呢,哼!”

江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淼淼,你喊我干什么,你说吧!”

“哦,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我的英雄团给开除了,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团长!说完了,你走吧。”

“周栕,快来,要开始了!”蔡建安喊道。

“来了!”

淼淼转身跑进砖块画的红圈圈里,徒留江山一个人站在原地,愤怒地盯着站一块的三个人。

很快,三个人变十二个。

上了音乐课的人都来了,好奇的人越来越多,连一些吃过午饭的家长都凑过来看这几个小孩搞事情。

是的,搞事情。

原本想趁着中午时间休息会的人,刚闭眼,外面就传来一阵“起来——”“起来——”地呼喊。

跟趴在耳朵边说得一样。

带着睡不下去的烦躁,下楼看着十二个小孩一块儿出洋相。

到底是小孩,班长有领导能力,也无法凭空给编排好一个大合唱。

但效果达到了。

好奇的家长问,“这是干什么呢?”

“排练,上舞台!”

家长们:那我家孩子也得去啊!

心痒的同学们,“你们什么时候学的呀?”

“上午,你们玩儿的时候。”

同学们:音乐课长什么样子呀,风风又是什么东西呀!上课,必须上课!

好奇的小孩们,“我会跟着一起唱了!”

“不行,我们只承认云老师教的。”

小孩们:爸爸,妈妈,我要进云老师班里上音乐!

……

下午回到学校,突然被许多家长找的云木香:“?”

她后知后觉从家长们的嘴巴里将真相复原。

好家伙,比她预想搞得还要大呀。

效果也十分好。

下午再上课,班级里的人回来大半。

潘校长听到这消息,安稳地继续抱着他的保温杯泡枸杞。

办公室也都在讨论。

徐玲玲夸张地描述着,苗老师听后,笑笑离开。

曲婉玲纠结着手指,不得不承认,云木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草包,好像肚子里真有料。

上午才出事,下午就破局。

这次孩子回来,相信家长们再聚众闹起来,威胁力度也大大降低。

都是美女,怎么就她长脑子了呢!

曲婉玲十分不理解。

倒是徐玲玲八卦完,笑盈盈地找到云木香。

“云老师,忙呢。”

“是,忙。”

“……”

徐玲玲被噎了下,厚着脸皮坐在办公桌对面。

“云老师,听说五一我们学校要准备节目上台,是大合唱,你看到时候你班里的同学要准备表演,你是必不可少的演奏者,是不是还差指挥呀!你成日那么忙,这么点小事我义不容辞。”

“重点。”

“我来自荐。”

自打云木香自荐成为副校长后,便带起了一股儿风气,学校里面有什么想竞争的,都会率先自荐一波。

云木香这才停下改作业的笔。

鬼知道她一句未来有可能上台表演,怎么就被那群学生传成板上钉钉的节目!

她也很迷茫。

今年五一有没有晚会都是个谜。

云木香心里慌,面上还撑得住。

她一直没回答,倒是让徐玲玲本人内心十分忐忑不安。

“行不行呀?云老师,我自问外形条件不错,当年要不是受不住开胯的疼,我现如今也是文工团其中一名优秀表演者!不对,现在成为文工团的人不算什么好事。”

“咳。”徐玲玲清清嗓子,重新说:“你看我胆子也大,说话也流利,上台是会给表演增色的,一定不会吃亏。”

她紧紧盯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突然眼前一花,就看到云木香笑了。

有戏!

“云老师,我保证排练期间一定听你的话。”

云木香轻叹一声,“好吧,我实话跟你说,目前这个情况还没具体定下来,今年文工团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她们停掉了一切排练,能不能上台还是个问题。”

徐玲玲傻眼了。

“那岂不是我们学校也被牵连得不能表演,”

“……”

不该是军区本身就没举办的意思。

徐玲玲突然坐直,“不行,多好的机会啊,领导都愿意答应让文工团的人参加联谊会,那为什么不能参加联欢会。”

云木香看她一眼,“你有办法?”

“我……可以想办法!”

云木香伸出手,郑重地握住徐玲玲。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能办成,大合唱的指挥非你莫属!”

“真的!”徐玲玲乐开花,“说好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毕竟学校里头,曲婉玲即便是不打扮形象也比她要好。

徐玲玲一着急,立马就动起来。

“赶时间,我现在就动起来!”

“加油,看好你。”

“云老师,你等我的好消息。”

……

云木香在等到好消息之前,先一步得知安排人排挤她的罪魁祸首是谁。

余君君告诉她,是余梅。

当时两人名字放一块,姓氏相同时,云木香就感觉很微妙。

后来才知道,余君君是余团长和第一任爱人生的女儿。

原配去世后,余团长经老岳父介绍认识了现在的爱人,也就是陈婶,余梅是跟着陈婶一起来到余家的,跟余团长没血缘关系,却还是跟着改姓余,倒是陈婶后面给余团长生了两个儿子。

除此外,余君君还有个同父同母的哥哥。

余君君说:“余梅开始单纯是生气你霸占了詹家厨房剩余的菜。”

云木香无语,“霸占啊。”

这两个字就很没道理。

“陈婶性子其实很软,也好,也不好,陈婶很听余梅的话。”

云木香对于余梅在背后捣乱,也不算意外。

那就是个心胸狭窄的人。

她抬眸,目光看向余君君,“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余君君抿着唇,沉默两秒。

“余梅干扰到了学校正常上课的秩序。”

她第一年当老师,带的只有三年级,班级里同学的变化,除去云木香后,感受最深的就是她。

余君君说:“老师,我得到一个消息,今年将会恢复高考。”

忽然间,仿佛全世界都知道要恢复高考的消息。

上海那边,屠可曼、万金雨陆续给她来信,最让人吃惊的,是鲁魏源背着他的包,脖子上挂着台海鸥相机,以调查走访为由,来到了军区。

云木香放学牵着淼淼离开学校,看到这么个人时,一度恍惚,还以为自己穿越回到上海。

“你怎么会在这?”

“好久不见,木木又变漂亮了。”

云木香难得被夸没什么开心的情绪。

因为她不确定,鲁魏源嘴巴里又变漂亮这句话,他对多少个女生说过。

“笑一笑。”

鲁魏源端起照相机,镜头对着母女两个,咔嚓一声,将画面拍下来。

徐玲玲路过,正好瞧见鲁魏源,瞬间唇角含笑,眉眼带羞地迈着小碎步走到云木香身边,主动挽住她的胳膊。

“云老师,这位是?”

她眼睛扫过相机,又扫过那张潇洒的脸。

文质彬彬的人戴着细框眼镜,眉眼弯弯冲你笑得时候简直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瞬间,徐玲玲紧紧抓住云木香的胳膊。

“嘶,疼。”

云木香伸手把徐玲玲给掰开,没看鲁魏源,“我不认识他。”

“木木,你这就很伤我的心了,为你我才专门挑选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采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

云木香嘴角抽搐一下。

鲁魏源自来熟地打招呼,“同志你好,我是木木婆家兄长。”

徐玲玲天真地说:“周大哥你好。”

“噗嗤。”

云木香没忍住笑出声,讥讽鲁魏源,“你要是改姓周,那我认你这个哥哥。”

鲁魏源点头,“那行,稍后我就去给家里打电话,跟我爸妈说以后给周叔去当儿子。”

云木香十分不优雅地耳瞥他一眼,牵着儿子往家走,“走吧,我们回家。”

“哎哎哎!我来采访你们学校的,你身为副校长就这么把我给丢下来?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云木香说:“行啊,来之前做过功课,那就该知道我们学校是子弟小学,学生都是军人后代,他们的安危非常重要,不可能让随便什么陌生人进去采访,再说,我也没接到上级指示,需要配合记者。”

“……”

鲁魏源追上离开的母子俩。

“淼淼,还记得叔叔吗?”

“记得!在船上谈对象的那个叔叔,妈妈当时还说不要让我跟你学。”

“……”

鲁魏源轻啧,“我是真不受欢迎呀。”

“知道就好。”

三人渐行渐远,徐玲玲双手交握放在胸口的位置,痴迷地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突然,肩膀被拍了下,

“看什么呢?怎么还没回家。”

徐玲玲按捺住心中激动,“在想,今天合适恋爱。”

“?”

……

“到底什么事情!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分不方便,为了避免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我就不邀请你进屋坐了,说吧。”

云木香堵在自家院子门口,让淼淼先进去,双手抱胸盯着鲁魏源。

鲁魏源正到处拍照,“这环境真不错,你对外只要说我是你哥哥,哪里有那么多事情。”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喊人啦。”

“你不会。”

“来人——”

“行行行,祖宗,我来真就是单纯为了采访。”

话还没说完,后腰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鲁魏源整个人朝围墙上撞去,云木香给吓一大跳,下意识伸手去抓住他。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突然横出来的手给抓住。

一股大力带着她往旁边走去。

云木香踉跄着站稳,抬眸才瞧见是詹成刚。

詹成刚拧着眉头,冷冷盯着趴在墙头的男人。

“他没欺负你吧。”说话时,视线上下打量一遍,确定没出事才松下一口气。

鲁魏源就是跟人女同志分手,都没被这么揍过。

特别是在相机撞上墙头后,镜片碎了!

“我的新相机!”

他猛地起身,动作牵扯到腰间被踹的位置,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手撑着腰,站得像个小老头。

鲁魏源看着寸头男人瞪回去,“你谁啊!随随便便就动手。”

视线扫过詹成刚肩膀上的星星,眸光瞬间犀利起来。

“还是说,人民解放军在私底下就是这么对待民众的!”

詹成刚也瞧见了相机,伸出手利落地将相机从鲁魏源脖子上给取下来。

“军事重地,禁止携带相机、录音设备,你是怎么进来的!”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站一旁的云木香仿佛闻到空气中浓厚的硝烟味道。

她赶忙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推一个给分开。

同鲁魏源说:“相机我赔你。”

再看向詹成刚,“五哥,别激动,这人是记者,通过审核进来采访的。”

鲁魏源瞪大眼睛,“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就喊哥!我让你喊一声跟要你命似的。”

“谁让你不着调。”云木香小声说:“你活该。”

鲁魏源给气个不轻。

詹成刚这才察觉不对,“你们认识?”

云木香很想说不认识,“认识,以前高中同学。”

鲁魏源:“木木,跟我当同学很丢面子吗?你怎么说得不情不愿的。”

云木香:“……你还说!”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我给你面子,不行了,我腰要断了,哎哟喂。”

云木香回头,一眼就看穿他是装的。

“很疼?”詹成刚打断她要说的话。

“当然,给你莫名其妙来一脚,撞在墙头上试试看!”

詹成刚点点头,走到鲁魏源面前,微微屈膝,一把将人扛在肩头上。

鲁魏源瞬间天旋地转。

“???”

“我送你去医院。”

鲁魏源抓住眼前的黑色皮带,“你等等!”

詹成刚自动屏蔽他的挣扎,扭头看向云木香,“对了,爸知道了余梅搞鬼,喊你回家一趟。”

“爸!”鲁魏源尖叫出声。

詹成刚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你胡乱喊什么,又不是你爸。”

“不是,木木怎么回事啊?木木你两个爸我都认识!木木,你快让他放我下来,木木——”

云木香掏了掏耳朵,低头看了眼手中损坏的相机,饶是不差钱的她也有点肉疼。

呜,相机好贵一个!

还要票!

果然靠近鲁魏源就没好事情。

转身进院子,就发现满地的白色羽毛。

云木香眯起眼睛,“小黄!”

她从后面抓住罪魁祸鹅,按着脖子让他看清楚地上的羽毛。

“是你干的吧,有没有说过不要随地大小便,不要到处乱掉毛,这身毛是不是不想要了!”

“嘎!”

娃娃突然从石槽里冒头出来,并排的是灵芝。

一大一小看着她,突然开口说话。

“家。”“里。”“来。”“小。”“偷。”“小。”“黄。”“抓。”“贼。”“毛。”“是。”“贼。”“抓。”“掉。”“的。”

“工。”“伤。”

“……”

云木香跟看天津相声似的。

娃娃说一个字,灵芝接一个。

两人像是私下训练过一样,崩豆子似的一个一个往外冒,这样换着竟然组成了一句话。

云木香手里面,按着的鹅头挣扎着要抬起来。

她垂眸,小黄人性化地抽了抽鼻子,左边看她的绿豆眼润润的,像是要哭似的。

“嘎!”

小黄维持原本姿势。

“……”

云木香松开手,“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掉毛。”

“嘎!”

云木香精通俄语,没精通鹅语。

她问娃娃,“它说什么?”

娃娃说:“原谅你。”

灵芝不满地扭头,“我我我!”

言外之意,话都被娃娃说了,没了它表现的机会。

云木香摸摸娃娃,再摸摸灵芝。

最后看向小黄。

“作为歉礼,我做主给你改个名字吧,掉一地白色羽毛再继续叫小黄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不然,以后叫不黄吧。”云木香认真地建议。

小黄:“嘎!”

作为拒绝,小黄狂扇翅膀,嘎嘎嘎地去找淼淼,伸长脖子委屈地蹭着他小主人。

浮尘乱飞,夹杂着飘逸的绒毛、羽毛。

云木香呸一嘴灰尘,黑着脸站起身,脑子里全是烧鹅、酱鹅、烤鹅、铁锅炖大鹅!

上课铃声打断了正在讨论的话题。

“我会准时到。”

云木香接过资料, 是入选者的信息, 厚厚一摞。

云木香弹了下资料, 嗤笑一声, 转身放在桌子上,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站在门口, 里面是熟悉的画面。

办公桌后, 阳光下。

校长都去了,她能说拒绝。

“这是初试通过的名单,复试定在这周六, 云老师来吗?目前校长和马主任都已经答应。”

几人匆匆忙回到座位上, 等待老师的到来。

另一边,云木香回到办公室没多久,苗老师过来敲敲门。

“叮铃铃——”

“云老师, 校长那边找你,喊你过去一趟。”

“好, 马上。”

“没有, 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先去上课了。”

苗老师笑笑, 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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