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当然。”

“那你说说看。”

“你真老土，连杀谁都不知道，还满街乱叫！”

“听说她杀死了好几个禁军里的军官，还杀了好多东厂的公公，不杀她，还了得！”

“她不就是个卖艺的吗？能有这样大的本事？”

“不信你自己看去！骗你我不是人！”

“……”

“法场在哪里？”

“当然是在莱市口，这还用问？”

“你以为都跟你那个蠢老婆似的？告诉你，她不仅会飞，还会作法，剪些纸人往天上一扔，吹一口气，就变成了天兵天将！”

“那……那她不就和前些年那个白莲教的妖女，叫唐，……唐什么来着？……”

“唐赛儿！你不知道吧，芙蓉实际上就是唐赛儿的女徒弟！”

“是吗？那真该杀！”

“……”

“老兄，你去不去看？”

“为什么不去？好长时间没看杀人了，老实说，心里还真有点想哩！”

“就是。只不过那样一个小美人儿就要人头落地，想起来怪可惜的。”

“可惜？你不怕这话让你老婆听见？”

“嘿嘿，以前杀人，犯人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不知今天……”

“你想什么美事呢！”

“嘿嘿，咱吃不上嘴，还不能看上几眼，过过干瘾？”

“你咋不托人给棉衣卫打个招呼呢？临上刑场前给她一顿鞭子，衣服不就全破了！”

四月十六。京城。菜市口。

“听说是个女人。”

“杀女人？有意思。就不知那个女人长得如何。”

“你快回家帮你老婆抱孩子去吧！连芙蓉姑娘都不知道，亏你还是在北京混的！”

“……”

“真要杀芙蓉？”

“杀的是什么人？”

“可现在还是初夏，处决犯人要到秋后……”

“杀人咬——”

“砍头阳——”

第十九章 铁券丹书

一大清早，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人们奔走相告。

“不骗你，我亲眼看到的，法场都已布置好了！”

“今天要杀的人就是芙蓉姑娘。”

“哪个芙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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