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啊。”奥斯瓦尔德指了指舞池中的那个女人，“哈莉·奎茵？听听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夜场的那些小小鸟儿们才会取的名字。再看看她的头发，哦，一根蓝色的辫子，一根粉色的辫子，她是怎么想到的？太美妙了，男人们会为她发疯的，真是个天生的……婊子。”

小丑嘴角勾起：“你不认识她？”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认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对女人可真有一套啊。”

“不够？”

“小企鹅，远远不够，阿卡姆死了再多的人，哥谭也是感觉不到痛的。他们感觉不到痛，就不会觉得自己需要被保护。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保护，他们就……不会支持我们的夏普老头的。”

小丑身边，坐着一个矮胖的身影，同样是香槟，但他喝酒的样子要斯文多了。

“嘿，小企鹅，这可是你选的地方，你怎么这么不尽兴啊？”

小丑坐在舞池旁，举起一瓶香槟往口中倒了进去，一边疯狂地大笑，一边对着舞池中心热舞的姑娘吹着口哨。

每次听到小丑的口哨。

奥斯瓦尔德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小丑，你比我更适合当政治家，我只想当一个商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哈哈大笑道，“不错的笑话，很不错。”

奥斯瓦尔德看着眼前的酒杯，灯光打过，琥珀光流动，像极了神话中天使的光芒。

世界上没有天使。

这是奥斯瓦尔德还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如果有天使的话，天使为什么从来不拯救他？

可最近的事情……

奥斯瓦尔德在7岁的时候，在哥哥常去滑冰的湖面上浇过热水，看着嘲笑他的哥哥在他面前掉进了冰窟，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迷茫过，一直坚定地走到现在。

直到今天下午，他似乎真的看见了天使……

小丑则一把拍了拍他肥硕的后背：“好了！奥斯瓦尔德！别担心了，我承诺，我会让整个哥谭都感到害怕的！到时候，哥谭3000万市民，都会抢着去夏普老头的面前，嗦他那根短小的牛子，求求他保护哥谭，甚至在哥谭周围建立一堵高墙，保护可怜的哥谭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斯瓦尔德摇了摇头。

天使不知道。

但恶魔，真的有。

奥斯瓦尔德举杯：“庆祝我们未来的新市长！”

小丑却没有理睬企鹅人。

他站起来，大声地对着舞池中央的小丑女哈莉·奎茵呼喊道：“哇哦！再热烈一点！小南瓜！”

哈莉·奎茵早就忘乎所以。

一把扯下了自己上半身的T恤，扔给了周围的人们，只穿着一套比基尼。

那件短袖T恤很快被哄抢成碎片。

“好的！我的小布丁”

哈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尽管她不知道，这个带给她开心的男人，其实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带给她最多痛苦和伤害的人。

她现在有多感谢小丑，将来，就会收到多少来自小丑的伤害。

“小布丁，你知道么，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简直就拯救我的天使，你是我最感谢的人！”

最感谢的人。

听到这话的奥斯瓦尔德，浑身一抖，酒洒了一身，而自己都浑然不觉。

——————

李明浩躺在韦恩庄园内的大床上发呆。

这里的床也没有一百平方米那么大嘛，和自己家里的床比起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刚刚和芭芭拉结束了短信聊天，好半天安慰了她的小情绪，和芭芭拉承诺自己明天一定回学校见她。

老是麻烦阿尔弗雷德送自己也很麻烦。

不如找布鲁斯给自己送一辆车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

窗户响了一下。

接着，一个窈窕的人影跳了进来。

“猫咪？好久不见啊。”李明浩甚至都没有起身动一下。

众所周知，猫女进韦恩庄园比回自己家还方便。

瑟琳娜看着李明浩，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明浩看着猫女，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瑟琳娜冷笑一声：“你听力不是很好吗？怎么忽然聋了？”

李明浩说道：“哦，拜托，大半夜的，你跑进我的房间，站在我的床前，问我想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瑟琳娜·凯尔小姐。”

瑟琳娜看着李明浩。

“一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你这个人不一样，和别的人都不一样，你的气质……很特殊，别人发现不了，但你躲不过猫儿的鼻子。”

所以你爱上我了？

瑟琳娜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要把你送去喂鳄鱼。”

李明浩：？

瑟琳娜说道：“呵，在我小时候，被父母抛弃，在街头流浪的时候，见过最多的人，是那种对我们这些流浪女孩很好，很温暖，给我们食物和床，怎么看都是个大好人的样子。但其实，无一例外，他们都想从我们这些女孩儿身上……得到点什么，得到一些，我们支付不起的东西。”

那关我啥事啊？

瑟琳娜深深地看了李明浩一眼：“就像你对哥谭这座城市做的一样。”

李明浩：“喂，你做事还讲不讲证据了，我干啥了？我救过你啊小猫咪。”

瑟琳娜说道：“我说过，你想要的更多，你想要一些，甚至整个哥谭，都支付不起的东西。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你一定在向哥谭索求着什么……我每次重新看你的那次直播录像，我都会感到你赤裸裸的渴求，你……让我害怕。”

李明浩很想捂住自己的脑袋。

“我就想要点别人真诚的感谢而已啊。”

这是真的啊。

瑟琳娜重新跳回了窗子上。

“真心的感谢？哈哈，你知道我最真心感谢的人是谁吗？”

李明浩问道：“布鲁斯？”

“不。”瑟琳娜说道，“是第一个收留我的一个流浪汉，约翰小子，34岁，在他家，我第一次吃到刚出炉的炸鸡和汉堡，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味道。”

哦，别说炸鸡和汉堡了。

我只会想起吉姆叔叔糟糕的手艺。

瑟琳娜说道：“我是那么地感谢他，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直到我发现，他脱了裤子，向我扑了过来。那一年，我还没有来月经。”

你大可不必讲这么细致……

“所以，我知道，最真诚的感谢，往往不是给那些做好事的人，而是……利用你的困境，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你的人。”

“而这个困境……会不会就是他制造出来的，他让你身陷困境，但是又让你对他感恩戴德？他对你，就像牧羊人对待一群可怜的羔羊，镰刀对待一批新生的韭菜。”

李明浩：“你真的想多了啊……大姐……”

瑟琳娜说道：“对，我没有证据，这只是猫儿的直觉，女人的直觉而已。”

李明浩：……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说完后。

瑟琳娜往后跳去。

消失在了夜空中。

李明浩看着一楞一愣的。

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大半夜来这？韦恩庄园离市区那么远！！！

你就为了这口醋，包的饺子是吧？？？

就这？

最感谢的人？

哥谭的那些中小型会所、俱乐部、夜店，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狂地长了起来。

“后来呢？”

“她死了，这里归我了。”

“没什么意思。”小丑一口干掉香槟，“庆祝我们重新获得自由的感觉吧，真好。对了，小企鹅，下周就是竞选的日子了，夏普老头似乎要走普选的路子了，你怎么说？”

奥斯瓦尔德啜了一口香槟：“我不是已经配合他了么？”

“还不够。”

奥斯瓦尔德说道：“这里……曾经是我工作的地方，Mooney夜总会，穆尼，是我当时老板的名字，我很感激她，她曾是我最感激的人。”

那个姑娘就舞动地更加热烈，更加狂放，又引来周围观众欢呼的浪潮。

就在其中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月亮夜总会，在大门上，Mooney这几个字母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就像真的是月亮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夜店中，劲爆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自从冰山会所被炸了之后。

男男女女都在跟随着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脑袋、胳膊、腰和屁股。

而舞池的中心，有一个姑娘的热舞，成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挺好，其实她也是刚刚才认识自己。”

“什么意思，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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