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催眠我？！”

尔期挑眉，神色间略显一丝讶异，“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不知道呢。”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不清楚？”

“你清楚？”

秋雾低头看了眼还握在尔期左手里的那个精巧的小玩意儿，转念一想，也大致明白了。

无论她改换那两张纸内容时使用的办法是怎样的，至少如今都与自己无关了。

“你到底是来这儿干什么的？！”

尔期甩了甩手，一脸无辜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在这里做做任务，拉高一下绩点嘛！除了这些，我能干什么呢？！”

秋雾睁开眼睛，清澈的瞳孔内，映着尔期的面孔。

“你在试探我？”

也是，毕竟是她交换爱情得来的东西，就算真有什么玄妙，那也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这次我暂且相信你……只是接下来你可不要再骗我了！”

尔期却是叹气道：“这哪能叫骗啊！这是善意的谎言！至于以后的事……那是未来的我才能知道的事，我如何清楚？”

“你！……”

“实话实说，稍安勿躁。”

秋雾斜眼看了下，便又把目光投注在玉佩上，“照你的说法来看，这个灵器没有一点用处了？”

“我有这么说过吗？”尔期勾唇一笑，“你既然有了男朋友，那也不用我多作解释……某些你十分想要但已经拥有许多件的东西早已被他们列入了黑名单，就算真下手买了，也没地方放，那这东西不就派上用场了？存贮在里面，你随用随取，不是很方便？！”

“这东西还能这么用？”

“这么点体积的存贮灵器，应该是监管者的贴身物件，不过既然你拿到手了，那应该也能用上一段不小的时间……相比之下，这东西还是比我们刚进系统时分配到的存贮灵器的等级好上不少。你将就着用应该可以，至少满足你的需求了。”

秋雾呆滞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刚才说了几句话，你现在让我复述一遍，你认真的吗？”

“不是……你说这东西还有低配版？”

“低配版你也知道？！”

“我们执行者用的不是低配版？”

尔期断然道：“当然不是了！再穷不能穷成员，再省不能省预算！就算其他方面省些，也不能克扣我们执行者的基本补贴啊！不然这系统成什么了？！”

“那你说的低配版是……”

“你说这个啊！我当初啥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还是萧祜提了一嘴，我又多问了一句才明白。低配版灵器只能存贮20立方米的非生物体，啧，容量真是小的可怜。”

“那你想要什么？”

“哦，你说那个啊，顺便检查一下，没什么大毛病，你注意一下睡眠质量就好了。”

秋雾也没管这是树枝上，捞起那枚玉佩就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随后怒目看着某位罪魁祸首，“没什么大毛病？你真当我是傻，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所以我不是换了张纸，让你输了吗？”

“这操作……有点复杂吧？”

尔期摆了摆手，微笑道：“不复杂，不复杂，又不是我动手，怎么能说复杂呢？”

“你刚才不还对我进行心理诱导吗？！难道这还不算是目的？”

尔期的指尖离开玉佩，她微微一笑，淡声道：“不过是一种心理诱导，不值一提。”

秋雾闭上眼，“大部分灵魄都想进系统，大部分执行者都想进冥府，大部分监管者想晋升……我想要的东西算个什么东西！”

尔期轻声道：“我以为你想永生。”

秋雾说，“在这些小世界里生活的时候，每一个白天，每一个夜晚，它们都是真实的。我要度过这每一分、每一秒，无论这现实的虚假中出现了多少血腥恐怖的事情，我都得撑住！为了那个可怜的绩点，我要付出这么多，就是等到完成的那一刻，我也不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多可悲啊！”

“那只是另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自虐。只有没有经历过漫长等待和绝望的人才想要永生……等到了那一刻才会真正明白，好好地活一世有多么不容易。”

尔期怔怔道：“那你从前得到过永生吗？”

“这可不一定。”尔期意有所指道：“毕竟你都能把明摆着给你一个机会的东西记岔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秋雾静默了一会儿，才平息下呼吸，道：“……你都这么厉害了，难道还看不出来，我刚才是故意猜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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