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队当时差点也把田租给了承包商去种树了，队上的人都说田种树了，以后怎么种粮食，硬是没有租出去。说想承包队上的田，只许种粮食，不准育树苗子，才没有租出去。他们队上的田育树苗子都五年了，树没有卖出去，承包商说树卖了再给钱。五年过去了，一分钱都没有见到，现在要钱，承包商说要钱没有，要田也行，谁的田归谁，树也归谁，就不要找他要钱了，村民拿承包商没有办法。”

“你赶紧买个手机，‘三、八’妇女节了，别的老公都给她们发红包，就你没有给我发红包，你看吴姐老公给吴姐发了三百八拾元钱，”张招弟边看手机边说。

“明天去买。”

“她说她队上的田承包出去，承包人全种了树，说几年了，一棵树也没卖出去，几年的田租钱都没有给，是村上给承包出去的。村上把田承包给了承包商去种树，他们队上的人跟村上签了合同，村上跟承包商签的合同，他们队上的人现在跟村上要钱。村上说承包商没有钱，没有办法，全队的人要跟村上打官司。村上跟承包商要来了一部分钱，说先给每户发一些钱，剩余的钱随后再追讨。”

“你闲着，去看果园去，”张招弟对李大龙说。

“我主要是不会剪苹果树，”李大龙说：“谢子栓会剪苹果树。”

李大龙笑笑。

“三妈去超市买菜去了，我让吴姐给打了折价。”

“吴姐问我要手机看一下，我把手机给了她，我去后库拿水果，心想，吴姐拿我手机看什么？猛然想起助理说今天发工资，吴姐肯定看我手机里的工资是多少钱？我从后库抱一箱水果来，问吴姐要她手机看一下。我一看她手机里的工资比我多一百多块钱呢？我知道她工龄比我长，当然比我工资高，”张招弟说：“吴姐说她也攒下了8万多块钱了，我这回也要攒钱了，再给阳阳打三个月钱，我挣的工资都存下来，看我一年能攒多少钱？”

“一个月两千元钱，一年2万块钱，这是死账。”

“主要会剪苹果树，我雇的人，说不干了，气得我，”陈五说：“你说我不想干了，总冬天赶紧给我说一声，我好找人。现在给我说，正赶上了剪苹果树的时候，这么忙，你说你不干了，你总分个忙闲呢？”

“苹果园里的草上来了，你得找人铲园子？”李大龙问。

“到时候，找几个人把园子里的草铲了。”

“还得喂鱼？”

“现在喂鱼都是机械化一天喂三顿。”

“还有啥？”

“还养着一百只鸡，十几只大雁，几只狗，还盖了十几间房子，我准备开个农家乐。”

“现在不是不让农田盖房子吗？”李大龙问。

“到时候再说。”

“吃饭怎么办？”

“一年看几百斤米面，几桶油，我给你买上。就是有时候我也去，顺便给我做点饭吃就行。”

“谢子栓能干，让来干，”张招弟说。

“谢子栓家里还十几亩田呢？”

“谢子栓能剪苹果树，家里的苹果树都是他剪的。”

“如果家里有事，他能回去吗？”

“夫妻两个人都来，家里有事，回去一个，一个在这里。”

“今年这个时候了，谢子栓可能不来？”

“明年也行，明年他们夫妻来。”

“再早说几天，上次来，我们一起回去了。”

“都在种田，打电话可能不来。”

“那就冬天了给他们说，让他们来。”

“行。”

“我还有空心棚，准备种点果树。”

“我也想弄十几亩温棚种？”

“我给你打听一下，”老五说：“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出去走了。

“不行了，我们去看果园？”张招弟对李大龙说。

“你还交养老保险，再说了，女人两千元钱，男人三千元钱，就跟男人当保安，女人打扫卫生一样，还不如在城里干。”

张招弟没有吭声。

“我是说弄几个温棚种点蔬菜。”

“太苦了，你干不了。”

李大龙没有吭声。

“我问妈，看谢子栓来干吗？”张招弟说着，给妈打电话。

打完电话她说：“妈说她问一下二秀，家里没有活干了，是否想来？”

“谢子栓肯定不来，根本抛不开家的人，工地上干几天活，回去就不来了，不是打药呢？就是灌田呢？你急的要死呢？他平坦得很，而且理由多的很，他家的事重要的很，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要是来这里，头一拧，掉头就回家，到时候怎么办呢？”

“也就是。”

“上次我还提了一下，谢子栓张口就说，在这里当保安，还不如在县城当保安呢？严词拒绝。”

“那就不说了。”

两人赶紧做饭。

“店里损耗厉害的很，以前半个月一次盘点，现在一星期盘点一次。上次七点盘点，少了五十斤货，不知道哪里去了？水果馋人，各部门的人进了后库，都会拿一个吃，蔬菜也少了几十斤了，”张招弟说。

“噢。”

“店长转过来，把两个核桃吃了走了，过一会儿又转过来，再拿两个核桃吃，一天吃四个核桃，”张招弟说。

“也没有人说？”

“人家是店长，负责这个店，谁敢说呢？”

“会上说损耗多，店长带头吃，也没人说？”

“不说，”张招弟说：“我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上班的时候肚子就疼的赶紧跑去上厕所。下来，有个顾客又在水果那里拍照，我又紧张又害怕，害怕顾客投诉。吴姐问我怎么了？脸色不对，我说了，程姐说投诉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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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发几个钱嘛？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当时肚子难受的要死，心里虚的不行，感觉害怕的很。”

“你回来就吃了一个水果，喝一杯水，饭吃了就走了。”

“可能吃花生又吃水果了。”

“就是，花生油性大。”

“店里收银台又换新机子，可能我们的称台都撤掉，直接在出口称秤，这样就少掉称秤的人，有的超市直接在收银台称秤。以前有个同事不干了，现在，在另一家超市干，她发来的微信说让我兼职，在网上帮她销售商品，说我人际关系好，人缘好，多介绍一些顾客买他们的商品，有回扣。我一看，心想，我把顾客介绍买你店里的东西，我们店里的人怎么想？领导怎么想？他们知道了，非把我开除了，店里顾客都拉不来，再介绍买你们店里的东西，那不是奸细吗？”

“就是，好好干你的活。”

“我没有回答，”张招弟说：“上次回家了几天，吕经理问我怎么没有在微信群里转发，我赶紧发了。我要是在微信群里帮他们介绍顾客，吕经理知道了，非开除我。店里所有员工的情况，领导都了解，瞒不过。”

“肯定的，领导要掌握店里所有员工的情况，才能够管理好店。”

公租房的章还没有盖，我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

“你们公司总部有人下来，可能才能带来。”

“不是的，是邮寄出去的。要是有人来带，上次去西北参加比赛的人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

“已经比赛跳舞了。”

“比赛了。”

“那就再等等。

“这几天，打假的人又来了，我们的人一直跟着，要小心，不能让又投诉了，”张招弟回来说。

“‘三一五’马上又到了，检查的严，”李大龙说。

“就是，你看视频里我们的人跟着打假的人，”张招弟说着，把手机伸给李大龙看，李大龙看了一眼。

“打假的人挨着翻小食品，找过期食品，他们不是买什么食品？拿起来一看过期了，投诉。员工一看就知道是打假的来了，各店马上相互通知，照片发到群里，员工都盯住那个人，不论那个店里，看见那个人就跟上，盯住看他买什么商品。”

“就是。”

张招弟看着手机说：“陈姐今天出去旅游了，发来的照片。”

“她休息？”

“她休息，怎么没给我说一声？”

“你今天还上班。”

“你哪天拉上我出去转一下，一直说出去旅游，一直都没有过。”

“‘五一’去。”

“‘五一’我还加班呢？”

“噢。”

“吴姐心眼小的很，吕经理问我，桌子搬来了吗？我说搬来了，她赶紧示意说她和我搬来的，我又说我和吴姐搬来的。我都不好意思说，让吕经理认为搬个桌子那么简单的事也表功劳，认为我们的心才针尖大，能干什么大事？弄得人真是没人格，没自尊。”

“人都一样，都为自己着想，不管是领导，下属，都有意讨好上面，为自己加分，不然谁知道你跟她抬桌子了，领导以为你跟别的人抬桌子了？”

“我问了，申请公租房章盖了没有，办公室说没有，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有个员工说她房子分下来了，今天装修。说年年申核，假如你买了房子，明年就自动让你退出。”

“哪还装修干什么？”

“以前住的人买了房子，搬走了，她又搬进去了，重新装修一下。”

“新房子好，就不装修了。”

“哪来那么多新房子呢？”张招弟说：“暖气费马上就要交了，房东来让把公司牌子摘下来，不然暖气公司就按营业房收暖气费，营业房比住宅暖气费高一倍，把牌子摘掉，暖气公司人来看，按住宅收费。”

“行。”

李大龙出去把牌子摘了下来。

“你连个木头人一样，听见我进来了，也不赶紧起来，”张招弟进来说：“我把公司章盖上了，走不走社区街道办事处？不走了，我还赶紧休息一会儿，晚上盘点呢？”张招弟边说边把手里的合同对李大龙扬了扬。

李大龙赶紧跳起来问：“几点了？”

“三点多了，赶紧五点钟办来，不然，下班了，”张招弟说：“你看纸条上还有啥没有，准备好？”

李大龙赶紧把衣服口袋里的纸条拿出来，看还有啥没有复印？张招弟拿出包里准备好的资料，一一对着纸条看了一边。

“怎么没有申请书？”张招弟问。

“上次不是写了一份给你了吗？”李大龙说。

“那份公司留下了，赶紧重写一份。”

李大龙又爬在那里写公租房申请书，写好，两个人赶紧往街道办事处去。来到了街道办事处，上次那个工作人员一看他们俩就知道来办公租房的。张招弟把准备好的材料都递给了她，她边看边说：“你这份合同不对，应该是你们公司的备案合同，这份合同是你跟公司签的合同，我这里要公司的备案合同啊！还应该有盖章，人力资源部的章你都没有？我们要的合同存档，是你们公司跟城建局公对公的合同，这个合同不行。”

“公司人事部的经理说，这份合同给你们看了，还要还回去呢？”张招弟说。

“这是你跟公司私下签的合同，我们要的是你们公司的备案合同，你看别人拿的合同跟你们一样不一样，”女职员说着拿出一份劳动合同，‘劳动合同’四个字是横写着的，张招弟给的合同四个子是竖写着的。

“你看一样不一样？我们要的是公司备案合同，这个合同不行，”职员说。

“我给我们人事部经理打电话，我说不清楚，你们给她说，”张招弟边说边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她把手机递给了职员。人事部经理和职员在电话中，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说了半天，电话挂了。

“你们公司人事部的人是不是会计兼职的？，是个刚刚进来的学生，啥都不会？”职员问。

职员是个中年人，电话中争了半天脸都涨红了，站起来喘着气，嘴里还咕噜着，说来社区办事处办什么事的都有，啥事都经过她的手，不用看内容，只看一眼合同书皮和盖的章，就知道是备案合同还是私人合同。一看这份合同就跟别人的不一样，竟然有个年轻女孩子对她说这份合同就是备案合同，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是我们人事部经理，”张招弟说。

“还经理呢？人事部的事啥事都不懂，问了半天啥都不知道？”职员说，眼神中流露出了轻视的目光，语气中夹杂着讽刺，挖苦的意味。

“你让她把备案的那份合同拿来，而且把人力资源部的章盖上拿来，后天有两天休息，星期一拿来我们就送上去了。还没有准备好的，都赶紧准备好拿来，”职员说。

“行，你忙，我们走了。”

两人出来。

“先去了政务大厅问了一下人力资源窗口？”李大龙说。

“行。”

两人来到了政务大厅，人力资源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说这里只盖章，把公司合同拿来或者去人才招聘资源市场，把个人备案合同调出来，拿来这里盖章。职员说话时脸紧绷绷的，再多说一句话就不理你了，两人只好出来。

“不叫同事说申请公租房难的很，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跑死人呢？”张招弟说：“干脆不申请了，比私人出租的房子少几个钱，累死人呢？”

“申请不上就算了，麻烦死人呢？”

人事部经理打来电话，说就是那份合同，她以前在黄河店给员工办过一个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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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份合同。说星期一上班了再说，让张招弟上班时问问，还有其它员工以前也办过申请，是不是这样的合同？张招弟说行。

回来休息了一会儿，张招弟上班去了。

李大龙去了人力资源中心，人家查了，说没有备案合同，他只好回来了。

“我一看你打来的电话，我担心你去街道办事处气得可能又嘴噘得生气呢？，是否跟街道办的人吵起来了？一看视频你高兴笑着，说办好了，我才放心了，”张招弟进来笑着说：“你拿了去，就是原来那个女人？”

“就是她，”李大龙说：“一看是我，问我把需要的东西都弄齐了吗？我说弄齐了。”

“没有说合同？”

“没有，挨着把所要的手续都看了，说行，合同书上要的是人力资源部的章。”

“我就说，店里都是一样的合同，人事部还说去了要是还说合同不行，公司那么多员工都申请公租房，找一份合同，看是什么样的合同？早上，公司领导开了会，人事部把这事说了，领导说公司都是这样的合同，怎么不行呢？”

“说能行，又说房东的那张黄纸不行。”

“怎么不行了？”

“说物业出个证明，房子是房东的，社区盖个章。”

“那你就让物业开个证明。”

“我说以前办暂住证，在派出所也出示的这张购房证明都能行，现在又说不行了，房东拿的这张黄纸不就是废纸吗？”

“办事处怎么说？”

“没说什么？装订进去了。”

“送走了没有？”

“她说这几天办公租房的人多的很，办上就送上去。”

“人很多？”

“说天暖和了，来市里打工的人多了，办公租房的人就多了。”

“赶房租到期，我们就能住进公租房了。”

“主要是我名下有车？”

“你当时不要说有车？”

“填表时，上面都有内容让填写，如果不属实，要承担责任。”

“我就听吴姐说填表时，不能弄虚作假，如实填写。”

“就是，她还让我把那句话写下来：以上所写，必须属实，如有不实，五年不允许申请租赁房，没有信誉，不诚信等。”

“噢。”

过了一会儿，张招弟说：“等阳阳放假回来，我们搬进公租房，阳阳都会找不见了？”

“物业主管前几天找都找不见，这几天我看见他在小区骑车子转过来转过去，前几天要在，让开个证明，就赶早办上。”

“我们能分到这么一片区域吗？离上班就近了？”

“应该能行，在这个街道办事处办的，社区也是这个社区，应该就近考虑分房子的。”

张招弟没有吭声。

“染头去？”吴姐问。

“我还想去园林场，好长时间没有去了，”张招弟说：“我还不想染头，一染头就疼，不敢染的勤了。”

“那就过几天再染，明天是我生日。”

“那就早早的祝你生日快乐，哈哈哈……。”

“谢谢，我走我妈那儿。”

“你走，我赶紧回家。”

张招弟回来。

“今天在后库，吕经理对我说，今天最后跟你干活了，以后管不了你们了，我赶紧接过话来说，听说你升了？吕经理说孙店走了，她接任，说又调来了一个新经理，”张招弟笑着说：“一听新经理的名字，是我们部门的刘助理，哈哈哈……。”

“哪就放羊了？”

“员工一听，吕经理升了，小刘是经理，甭提多高兴了。正好小刘过来，吴姐赶紧跟小刘握手，笑着说：恭喜你高升了。哈哈哈……，”张招弟笑着说：“这回到点了就下班，谁都不会加班的，水果蔬菜部门是最难管的部门，只有吕经理能管住，何况小刘是小伙子，脸皮薄，这帮老娘们指挥他好呢？上次刘助理说我，我就呛了他几句，刘助理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头上直冒汗。小刘一来当经理，那就一盘散沙了，所有员工都高兴，就不挨吕经理的骂了。老刘没有给安排活，吕经理在会上说了，店里三次给员工打不及格，员工就自动离职，给老刘第一次打不及格，第二次吕经理想打，又没有打，第三次更没有打。吕经理说没有给老刘安排活，是让他去找人事部，让人事部去给他安排。说老刘给她当爹，爹大，她没法给他安排活。说老刘是二流子，地痞流氓，她无论在店里还是在外面受到任何伤害，都是老刘所为，都是老刘干的。不要以为你是混混，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伤害都是他干的。”

“只有吕经理能管住你们，现在升了，全盘都管？”

“管的范围大，顾及不到水果蔬菜了，就管不到我们了。”

“她一直管你们，知道情况，店里转一转就过来了。”

“那肯定，走过程。”

“就是。”

“走园林场？”

“走。”

两人出来，开车去了园林场。

来到园林场，高速两边的房子全部拆了，整个都平整成田了，只留下一间门房。来到李小龙那里，妈在喂鸡，看见李大龙车来，把门打开。他俩走进去，李小龙也从门房出来。

“你自己平整好了？”李大龙问。

“拆房子的全部拆完，所有碎石都拉走，推平整好，才走的，”李小龙说。

“全部平整好了，准备种什么？”

“妻哥说准备育枸杞苗子。”

“枸杞苗子也不值钱了。”

“高铁一通车，两边百米之内的田，铁路上都要收回去，连门房都推平。来人还测量了，反正呆不了多长时间？育点枸杞苗子，看到时候能不能赔几个钱？听说收田只按田亩数收，果树都不赔钱，”李小龙说。

“盖的房子不赔钱，栽的果树不赔钱，亏死了？”

“光盖房子就花了几十万呢。”

“还守在这里干什么？啥都没有了？就是田里的苹果树。”

李小龙没有吭声。

“在城里再找个活干，”张招弟说。

“回去也没有活干，谢子栓都找不上活，我打电话问了，说在家里闲呆着，”妈说。

“两个人，一个当保安，一个打扫卫生，”张招弟说。

“李大秀也让李小龙回去，我说回去田征了，没处干活，在家里闲闲呆着干什么？在城里总能找个活干，”妈说。

“在城里弄个廉租房，两个人都去扫卫生，”张招弟说。

“两个娃娃都大了，得有个住处，”妈说。

“你老外母怎么说？”张招弟问李小龙。

“肖菊红的妈说让李小龙回去，让肖菊红留下来给两个孩子做饭，”妈说。

“不行，两个人分居，不是长久之计，都留在城里找个活干，”张招弟说。

“肖菊红住在她妈家里给孩子做饭，李小龙可能也住到那里？”妈说。

“申请个廉租房，都就住到一起了。”

“又不是本市户口，怎么能申请廉租房呢？”妈问。

“在这里也待了快十年了，应该能申请了，又是低保户，不行了问一下，我们也申请了公租房，”张招弟说。

“谁给跑去？李小龙又不识字，肖菊红也不识字，”妈说。

“李大龙闲着，给跑去，”张招弟说。

“能行。”

“肖菊红没在？”

“去她妈家了。”

呆了一会儿，两人开车回去了。

（本章完）

.

“今天，我看见老总在鸡蛋跟前看鸡蛋，我赶紧站在糖蜜桔跟前拣坏的。卖肉的大姐摇也晃的走过来，我悄悄地对她说，老总来了，她说在哪里，我说站在鸡蛋前面的就是，她一看，说那个人就是老总，赶紧躲着溜走了，”张招弟笑着说：“她不认识店老总，陈姐也不认识，店老总来买点水果，陈姐接过来拿到秤上就称了，当顾客一样。吴姐贼，问了声老总好。

“我说了，说你去村上，村部的人都在镇上开会，村部没有人，三妈说几个钱，下次回去再说。”

“那就行，她一亩田也使不了几个钱？”

张招弟吃完饭，上班去了。

隔壁的房东陈五进来了，他老妈在的时候，他来过几次，好象从来没见他服侍过他老妈，给人的影响不好。

“我有两个鱼塘，周围还有果园，找一个会剪果树的人看果园，带着看鱼塘喂鱼，”他进来说。

“你给说田钱了吗？”

“吴姐还问我优秀员工奖金发了没有？我没有吭声。”

老总转过来到我跟前，我就笑着说，老总来买东西了，老总笑了笑。”

“其它员工怎么不认识？”

（八十七）

“咱们开会的时候，吕经理把老总的相片发给了大家，都没有见过老总，我也是在相片上见过的。以前老总说过，我们员工素质太差了，见了老总不问。黄河店的店员素质好，他去了，员工们都跟他打招呼。吕经理就把老总的照片发给了大家，说见了老总都要问好。我一看就是老总，其它员工不注意，陈姐管都没有管是谁，拿着水果称。最后，吃惊的说，那个人就是老总，哈哈哈……。”

李大龙也笑了。

“明天我下午班，早上去买。”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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