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锋利得让他觉得芒刺在背。

电梯门打开，陆权一很快收回了目光，没再多说什么。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程念星和楚樾。

摸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楚樾一时没敢说话，低着头把被撞到地上的资料一张张捡了起来。

一个实习生，没经验没资历，软件太差，能提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这么想着，她倒是有点期待接下来楚樾的讲解了。

楚樾井井有条地把那些资料一张一张展开在她的办公桌上，语速适中，一点也没有直面上司的紧张。

不是，为什么楚樾这个时候上来了？还正好和陆权一撞在一起了？

“怎么了？”程念星看着他们，稳住声音淡淡地问道。

“走路看路。”

程念星闻声抬头望过去，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等到楚樾有条有理地把他的想法说完后，程念星对这个实习生的看法已经有了初步的改变。

一个普通的实习生，仅仅只通过从带领老师那里学习了一点皮毛，提出的意见居然还挺有参考价值的，程念星抱着手，靠在椅背上想。

“你......一个人完成的？”在夸奖他之前，程念星轻声地发问道。

“关于东亚计划的资料是我找其他人借的。”楚樾对答如流，把关于王经理和楚董的事隐去了。

“那你还不错。”程念星笑了笑，手落在了他刚刚演示过的一张纸上，“提出的意见，在你这个阶段来说已经很成熟了。”

“你比其他二十几个实习生都更符合我的要求。”

程念星这句话，对楚樾来说，得到了顶头上司的认可，相当于直接提高了他转正的概率。

“这里有一份关于和LT公司合作的预案，Tarot会在下个月与LT公司进行关于合作的交涉，现在我我可以破例让你先拿去研究三天，”程念星一边说着，一边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份订好了的资料，推到了楚樾的面前，“三天后，带上你的方案，来办公室找我。”

“如果你有能力独自给我呈现一份让我满意的方案，我可以让你直接任组长。”

“嗯。”程念星望着他点点头。

楚樾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在程总的办公室里说话为什么这么傲慢？他又是谁？是别的部门的高管吗？

他的气场好强，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陆权一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抱歉，我多嘴了。”楚樾低下头表示歉意，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中那一摞资料放在了程念星的办公桌上，“程总，关于东亚计划，我想提点建议。”

“说吧。”

“被一只没长眼睛的小狗撞了一下。”陆权一先开口回答了她，声音极尽冷漠，让听者只觉得高高在上。

她看到楚樾抱着一摞资料坐在了地上，旁边还有散落的资料，陆权一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终于走了，程念星顿时觉得轻松很多，让他再呆在这里，她下午就不用工作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陆权一等电梯的背影，此刻又思绪万千。

“好。”陆权一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那未婚妻，我先走了？”

宽肩细腰，他真是极佳的衣架子，如果来当品牌的模特，一定会带来很高的收益......不对，她想什么呢，让陆权一当他们的品牌模特？尊贵如他，她是疯了才敢这么想。

“程总，关于东亚计划......”

“程总，刚刚那个人......”楚樾看着显示屏上面的数字越来越小，抱起整理好的资料，朝程念星问。

“别问你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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